張誠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坐在那裡便給人一種不動如山的沉穩感。
經過寶藏之地一行，車前毅見識到了羅玉衝這種真武境武者的強大，而張誠已經突破到這個境界，並且比一般的真武境更強，因為他進入過空明秘境。
“好久不見！”
車前毅在張誠父子對面坐下，雙方確實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還未到約定的時間，所以這次有什麼事呢？”
雙方之前約定三個月內不再嘗試開啟空明秘境，現在離三月之期還早。
張宇涵從包裡拿出一本黑色封皮的書籍遞給車前毅：“這是秦家託人帶來的一本煉體秘籍，名為《八九玄功》。”
“秦家這次進入寶藏之地獲取了巨大好處，這是給你的報酬。”張宇涵道：“八九玄功是一門很珍貴的煉體法門，練至高深處可刀槍不入。傳說中有人練到極點，肉身可抗下任何傷害。”
車前毅拿起《八九玄功》，秦家竟然託人送來這麼一本珍貴的煉體秘籍。
“可是我又不是武者，這秘籍對我來說和廢紙沒什麼區別。”
張誠開口道：“未必，秦家既然將《八九玄功》贈予你，自然有其用意。或許，他們認為你可以能人異士兩條路雙修。”
車前毅將《八九玄功》放進書包，不甚在意地說道：“我已經瞭解過，能人異士兩條路雙修存在莫名兇險，我可不會輕易嘗試。”
張宇涵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確實有風險，但如果有強者庇護，是可以有效規避風險的。”
車前毅請教道：“願聞其詳。”
張宇涵畢竟是武學世家出身，雖然張家敗落了，但依然知道許多秘密：“每一條道路都有每一條道路的特點，古武術一脈講究鍛鍊體魄，以身養魂。道家講究錘鍊魂魄，以魂魄滋養肉身。佛門與魔法等其他道路林林總總大約也是如此。”
“嚴格意義上來講，異士雖然千奇百怪，能力繁多，但總結起來也算是一條道路。”
“歷史上曾有異士不斷提升，先後掌握多種異能，能力之間相輔相成，極為強大。不過，大多數異士一輩子也很難有提升的機會。”
“要想雙修兩條路，最大的困難就是克服不同道路之間的特殊性，掌握其間的平衡。”
“舉個例子，古武術一脈注重體魄，道家一脈注重魂魄。想要武道雙修，就要把握好魂魄與肉身之間的平衡，一旦失衡基本上就等於死亡。”
車前毅提出疑問：“古武術是以肉身滋養魂魄，道家是以魂魄滋養肉身。理論上來講不是很適合雙修嗎？肉身和魂魄可以互相滋養。”
張宇涵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聽起來很美好，但實際上並非如此。肉身與魂魄並非互相滋養的關係，而是有主次之分。”
“就好比一個團隊只能有一個領袖，如果換成兩個領袖便會產生分歧。所以肉身與魂魄必然是主次關係，沒辦法齊頭並進，否則自己的身軀一旦產生分歧，要麼陷入瘋狂，要麼直接死亡！”
張宇涵舉的例子很形象，車前毅一下子就明白了。
張宇涵繼續道：“所以能夠雙修的道路一般在道路的特殊性上會有共通點。比如佛門講究神性，於魂魄有特殊要求，大體上也是以魂魄滋養肉身，所以理論上是可以佛道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