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兩個學子出頭,後面又有幾個學子站出來,想要憑藉道理壓倒柳仲卿。
秦墨臉上的表情一慌,生怕柳仲卿真的被他們壓倒,若是柳家不能成為他的靠山,那日後更沒有他立足之地了。
幸好柳仲卿年歲不是白長的,朝中臣服了這麼多年,連文大儒十多年前都能被他給搞走,哪裡會怕這麼幾個毛頭小子。
他慢慢走過去,看著幾個毛頭小子,冷哼一聲。
“公平?這世上哪有公平可言,我告訴你,我是宰輔,我說的話就是公平,那個姓雲的小子在哪?立刻出來給秦兄弟道個歉,我還能保證他正常參加殿試,如若不然,哼……”
秦墨聽到此話,立刻雙眼放光,興奮不已。
他彷彿已經看到雲興跪在地上向他認錯,在所有金榜上學子的面前,他要讓所有人都敬重他,不會再有任何人敢瞧不起他。
李雲興坐在主位之上,身邊又圍滿了學子,被眾人擋在後面,所以柳仲卿一直都沒有發現他。
雖然知道柳大人為人較為猖狂,卻沒想到會猖狂到這步田地,正想要站出去,可楊文軒卻死死擋在他前面。
“柳大人找雲兄弟做什麼?雲兄弟與秦兄弟乃是正常打賭,秦兄弟輸了,自然要執行賭約,否則便是不守誠信,此事跟雲兄弟沒有任何關係,柳大人憑什麼剝奪雲兄弟殿試權利?”
柳仲卿端起桌上的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說了,我既為當朝宰輔,我的話就是規矩,你們如果是想質疑我,等你們升到我這個位置,自然規矩就由你們說了算,不過現在那個姓雲的小子必須出來給秦兄弟道歉。”
楊文軒臉色很難看,他之前恭維雲興,雖然也跟其他人一樣,希望日後能得他多多關照,但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在內心崇拜此人。
因為他知道沈青山的能力,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魁首會是沈青山,可最後一個憑空出現的青年人打敗了他,心中自然敬佩,所以也是真心想與之相交。
他是一個聰明人,有些勢力,但卻不願意見到雲興和沈青山這等有真才實學的人彎下脊樑,還想要頂撞幾句,就在這時,他卻覺得肩膀傳來一道堅定的力量,將他向後一推,隨即雲興走了出來。
“我沒猜錯的話,我應當就是柳大人嘴裡說的幸雲那小子,我如今出來了,不知柳大人有何指教?又想要我如何向這位秦兄弟道歉?”
柳仲卿本來正在低頭喝酒,聽到熟悉的聲音,抬頭看去,頓時無比震驚,手中的杯子沒有拿住,直接倒在了他的衣衫之上。
“你……”
李雲興笑著打斷他。
“柳大人難道沒有看金榜嗎?我叫雲興,是金榜上的魁首,柳大人都有能力叫我這個第一名無法參加殿試,這般神通廣大,別說讓我道歉了,便是讓我跪下認錯,我自然也不敢說個不字。”
有幾個聰明的略微皺眉,雲興的話聽起來像是在服軟,可他們怎麼覺得話中的意思反倒有些陰陽怪氣,像是在質問柳仲卿。
柳仲卿哪裡敢應下這番話來,急忙站起身,扯著笑臉。
“原來這就是雲公子,都是誤會,其實是今日秦兄弟向我哭訴說他受了委屈,我信了他的話,剛才說的不過都是威脅之言,做不得數。”
此話一出,場中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都在打量雲興和柳仲卿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