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院中所有人都看向李雲興。
這其中也有許多人去李雲興府上問過路,他們看中的自然不是那一車綢緞,而是綢緞背後的路徑。
只不過李雲興通通閉門謝客,這些人也急得不行,未曾想到還是單兄有能耐,竟將人請到府中。
他們似乎全然忘了剛才的諷刺,一個個主動來找李雲興敬酒套近乎。
隔著有些遠,李雲興看到那個叫做名門總的小公子目光復雜的看著他。
就在此時,終於有人忍不住問道。
“迪兄拉著一車綢緞,究竟怎麼越過武朝邊境?”
許多人都曾將目光盯準過武朝,那可真是一個大市場,簡直就跟一塊香餑餑一樣。
只不過武朝邊境士兵搜尋甚是嚴格,他們帶不進去東西,也無法將東西帶出來。
甚至有人還想著要挖隧道,還未挖成,便已經被流沙掩蓋,多種方式行不通之後,打小主意的人就越來越少了。
頓時,周邊人都停止了交談,所有人都看著李雲興,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李雲興哈哈一笑。
“其實很簡單,武朝的太子你們可知道。”
這些人雖然在西域,但對武朝的動向十分了解,尤其是當今的太子,傳聞中,他是一個脾氣暴躁,殘暴無度之人,可他卻同時做過許多利國利民的善事,甚至還開啟了科舉這一條路,讓許多寒門學子有出頭之日。
生意人目光很是毒辣,大家都覺得武朝太子登基之後,定然會迎來一個民心所向,萬民所趨的局面。
只不過在對西域的未來預測上,卻分成了兩派。
有人認為武朝太子可打通武朝與西域的交易線,將會帶給西域富庶和平;可有人則認為,那太子如此暴虐,若登基之後,第一個要攻打的恐怕就是西域和匈奴,他們岌岌可危。
這兩個截然相反的討論持續了很久,到最後也未能捋出一個結果。
“迪兄,你為何突然提起武朝的太子?”
李雲興神秘一笑。
“我告訴你們,我在武朝都城潛伏了許多時日,曾接觸過這個太子,我知道他一個軟肋,我正是拿捏住了他這個軟肋,所以才可以暢通武朝和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