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寄柔回到廉家之後。
廉湛雖面色不虞,卻沒有過多責備她。
越是如此,廉寄柔才越覺得奇怪。
可廉湛只是讓她好好收拾一下,有點女孩子的模樣,便放她回了自己的院落。
“廉將軍,這件事難道不告訴大小姐嗎?”少年校尉問道。
“不急,有些事,需要她自己想明白。”
少年校尉點點頭,大將軍向來寵愛大小姐,他也是知道的。
在場除了少年校尉,還有幾位老將此時也一起坐在廳中。
“廉將軍,不知召我們幾個老東西前來所為何事?”說話的人是曾是廉將軍的車騎將軍,展伯長。
自從大將軍交出兵權之後,他們幾人也是轉了閒職。
而少年校尉則是車騎將軍展伯長的兒子,展駿。
“本將知道,大家已經賦閒多年,或許早已不想再過那刀槍劍雨的日子了。可是……”
廉湛抬頭看著眾人:“你們可知,這天下間最安穩的日子,往往都掌握在少數人手裡。”
展伯長與其餘兩名老者對視一眼,紛紛皺眉。
“廉將軍,你是指皇上?”其中一名老者問道。
“不,我有禁衛軍中的親信,據可靠訊息皇上已經昏迷許久,怕是很難再醒過來了。”
“若皇上真的駕崩……!”老者喃喃道,似乎並不願相信。
“若不是皇上,難道廉將軍指的是太子?!”展伯長驚訝出聲。
“沒錯,正是太子,他今日已來找過本將,欲召廉家入局。”
展伯長等三人神情變得更加凝重。
太子勢微是朝堂共識,如果投靠太子便是與柳家與李雲天為敵。
兩邊都是龐然大物,棋差一步都是必死無疑,誰又會去做那螳臂當車之輩呢?
“展叔,你怎麼看?”
展伯長沉吟片刻,抬起頭來:“太子可給出了什麼條件?”
廉湛也在武朝朝堂之上混跡多年,他定不是什麼莽撞之輩。
如果太子隻身前來,想必廉湛也不會答應,更不會叫他們一同前來商議。
“沒錯,太子給了我虎符,是西北大營的軍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