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寅心中定是不悅的,只是如今廉寄柔就在旁邊坐看這出鬧劇。
廉寄柔向來最討厭以身份壓人一頭,所以柳寅心中再想將李雲興大卸八塊,此時也只能裝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不知兄臺怎麼稱呼?”
“我姓李。”李雲興漫不經心地答道。
眼神卻定定放在了廉寄柔身上,那眼神絕對算不上清白。
李氏?都城之中還未聽說過哪家達官顯貴是姓李。
但李雲興身著非富即貴,想必定是某個富商官賈之子。
還敢來他柳家面前囂張,就是來找死!
柳寅微眯著眼,眼角餘光瞥到廉寄柔望著李雲興的眼神,更加惱羞成怒了。
“李兄,這裡被我柳家包下了,你若想尋樂子看演出,還請另擇良日。”
“呵,誰說我是來看演出的了?”
“一堆戲耍人的玩意,也就你能看得這麼津津有味。”
沒想到李雲興不僅眼神放肆,說話更是出言不遜,柳寅瞬間就黑了臉。
“你什麼意思!這可是本少爺從揚州請來的幻術師,沒見過世面就快點滾!”
“什麼幻術,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這句話就像啪啪打了在場所有人的臉,尤其是柳寅,他在都城貴族圈這麼多年,還從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大手一揮,便要讓人把李雲興押下。
一直未開口的廉寄柔卻突然說道,“等等!”
“寄柔,他就是個鄉巴佬,怎麼配……”
廉寄柔抬起頭來看向他:“柳公子,不如先聽聽他能說出個什麼門道來,這個我倒是很好奇。”
“好,一切聽寄柔妹妹的。”
柳寅只好嚥下心裡的氣焰,不甘不願地坐回原位。
李雲興倒是絲毫沒有被嚇住的意思,“想必這就是廉姑娘,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他一邊稱讚著,一邊上前兩步。
廉寄柔淡定地微笑,“謝謝誇獎。不知這位朋友,又是何方高人?”
李雲興並沒有回答,只是走了幾步在她身旁落座,伸手輕拂袖擺,嘴角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
“自是姑娘的有緣人。”
一句話說得雲裡霧裡,廉寄柔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