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並沒有崩,地也沒有裂。我獨自一人躺在床上,卻意外的迎來了平靜。
許久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平靜了。直到張志偉再次敲門,我也沒有應聲,因為我的床靠近門,所以還能聽到他不滿的嘀咕聲:“難道他出去了?裡面的是羅澤?”
困擾我的事情太多,所以我並不想現在理會張志偉,因為他現在僅僅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他收的那些小弟也只不過是普通人而已,實在沒什麼鳥用。
有的時候時間真的過得好快,轉眼就到了中午,隨便吃了點他的所謂的特產,也就交待了午飯,然後又躺在床上,一時不知道到底應該去做什麼。只是尿急的時候才起床,看看窗外,竟然顯得很和平的樣子。
雖然偶爾還有一些匆忙的學生模樣的人從窗外走過,但大部分人還是很平靜的,還有一些人還有說有笑的。也不知道市區發生的事情是怎麼壓下去的。
或許根本就不需要壓下去?是不是經過了一天之後,那些人完全就忘了那件事?
這當然是有可能的。畢竟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我忽然覺得收割日早點到來更好一些,至少可以終結掉我的無聊。
羅澤的問題我沒有辦法解決;殭屍兄的問題我也沒有能力解決;事實上現在看起來我似乎就是一點用都沒有,只是在被動地等待著。
好吧,靜看形勢吧,看看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反正這些對於我說到底也沒有非常大的意義。因為我本身就不該存在的。
羅澤是傍晚回來的,那時我正睡得有些迷糊,他敲了門我才給他開門讓他進來。
他的臉色一如平常,順手就把門關上,然後坐在椅子上不說話。他這張臉,好像天下誰都欠他錢一樣。
“發生什麼事了嗎?”我不禁好奇地問一聲。
他沒有說話,好像並不想理我。
等了三秒鐘他依然沒有說話的意思,我只好又爬上了床。我才發現,原來跟我最親的還是我的床。躺在這裡,放空心思,什麼都不去想。
他卻忽然開口了:“被輔導員拉著喝了一杯奶茶。”
原來是這個事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只是二皮臉會跟他說些什麼呢?雖然我有些好奇,不過也不想去過問。他坐了一會兒,忽然又開門出去,我就躺在床上,數著心跳。
寢室裡非常安靜。沒有人打擾的時候,我就感覺整個世界就只有我一個人存在著,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現在真正開始懷疑自己來。我為什麼就一定要跟著他們的思路去要衝出這裡呢?一個死人而已,死了就死了,為什麼一定又要復活呢?
或許司徒無功並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而是另有其人。那個人為什麼一定要復活一個死人呢?
雖然這個死人在生前很厲害;但是復活之後誰又能保證他依然厲害?誰又能保證他就不會性情大變?比如說殭屍兄掌握了這具身體,那麼到時候復活的就只是他了,沒我什麼事,他會做出什麼事來誰也不敢保證。
再怎麼復活都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也許可以摻雜著其他人的記憶或者性格也說不準。
好像有人推門探頭看了一下,然後門又被輕輕關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張志偉。
不知道羅澤什麼時候回來,或許他今天晚上都不會回來了吧?我是不是應該關起門來,什麼事情都不去管,什麼事情都不去問,什麼事情都不去聽?
我也懶得去做任何事了。所以就隨他吧。
依然有點睡意,所以我眯起眼睛,靜靜地等待睡著過去。
只不過因為白天睡得太多了,所以到了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就醒了過來。寢室裡面很黑,昨天晚上窗外的月亮很亮,但是今天晚上卻看不到月光,烏漆麻黑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