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倒有三分靠譜。要不然司徒無功當初為什麼單單要挑鐵柱下手呢?但那個鐵柱當然並不是真正的本體,可能只是本體放在我們身邊的一個奸細而已。
可憐的我和濛濛還一直把他當成兄弟。
一坨屎說道:“我看到了司徒無功,我看到了你,也知道這原本只是你一個人的世界,所以我就在想,可能現在的本體真的就是鐵柱,要不然為什麼我能變成這樣呢?要說以前他平常也算是比較關照我的,不過生氣的時候老是說:那坨屎,過來!聽著就來氣。”
“所以他真正地把你變成了一坨屎?”
“誰知道呢?和你一樣,我們並沒有前面幾輪的記憶,都是後面才覺醒的,所以很多事情也同樣記不起來。但是不同的是,我們能覺醒生前的記憶。”
現在他們那些人大概都已經覺醒了生前的記憶了,所以現在這一輪才完全不一樣。想一想上一輪,估計有很多事情是現在的本體沒有想到的事情,比如說司徒無功冒那麼大的風險把安排在我們身邊的鐵柱給滅了。
也許那件事情才是真正的轉折都說不準。
而濛濛呢?他到底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所以呢?為什麼要我一定要去省城那邊呢?”
“因為,那邊才是關鍵。要麼毀滅,要麼自由。雖然衝出去之後依然是毀滅,但我們不願意腐爛在這個鬼地方。也許你認為這裡是一個好地方,但事實呢?你才是真正的本體,所以有些事情,必須要你去做。你好好想想吧,或許你認為我說的一文不值,或許你認為我們這些人也全都一文不值。”
我沉默了。
“至少,為我們做點事情吧。再說了,羅澤冒了那麼大的風險殺進來,現在呢?他變成了什麼樣?”
“他變成什麼樣了?”
“他還能變成什麼樣呢?他都已經不是他自己了。在司徒無功的計劃裡面,他取代了你的角色,變成了目標。”
“為什麼司徒無功會把羅澤當成目標?難道他的價值更高?”
“可能是風險更低吧。你快死了。或許你已經知道了這一點。對於司徒無功來說,一個快要死的身體,和一個完全健康的身體,哪個才是更低的風險呢?而且羅澤雖然比不上你,但他同樣有著秘密,他有著一支強大的軍隊,這樣的對比之下,司徒無功當然就把羅澤當成了目標。”
“現在司徒無功呢?”
“他已經走了。”
“走了?”
“嗯,走了,也許在外面活得挺自在,也許挺痛苦,但是誰又知道呢?重點是他離開了,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而我們呢?依然還在這裡;而你呢?還在做著你的春秋美夢,還那麼以自我為中心。”
司徒無功真的走了。也許就是天崩的那天晚上逃離的,看來他跟本體真的發生了戰鬥,本體並沒有攔下他,就那麼讓他逃離了。
司徒無功現在肯定鑽進了濛濛的身體裡面吧?他在外面肯定活得挺好的,這點根本就不必去多想的。
問題是他還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呢?那個瘋子,做出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我怔怔地看著一坨屎。眼前的這個傢伙同樣是一個可憐的傢伙,他現在已經沒有希望了。因為他已經死了;但他並沒有放棄,他在追求的是什麼呢?也許是最後的那一抹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