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懷王此刻肯定是沒有工夫去研究這件至寶的,所以便立馬催動紫運,將界空石暫時包裹,壓制。
紫運流淌之下,界空石便再次安靜了下來。
不遠處,模樣極其狼狽的許棒子,目光迷離地看了一眼四周,便不是很聰明地嘀咕了一句:“這是哪兒啊……冥界嗎?我們死了嗎?”
“……死個屁,老子殺出來了。”任也伸手便將裝有生命之水的瓷瓶扔了過去。
“殺出來了?你在西涼的天驕盛會中殺出來了?!”許棒子被凰火爐隔絕視聽,自然是不清楚外面發生的事兒。他此刻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問道:“你確定不是跪著出來的?”
踏馬的,想在園區小隊之人的面前裝個逼,這簡直太難了。
任也翻了翻白眼:“你記住了,在這人間的一畝三分地中,只能是我欺負你。他們敢把你懸掛在城門之上,就註定了今日要血染半邊天。”
“咕咚……!”
許棒子仰面喝了兩口生命之水,立即盤膝坐下,動用星源之力催化生命之水,咬牙切齒道:“他孃的,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一件事兒,其他人呢?”任也立即臉色凝重地詢問道:“你們明明單獨走的,又為何會被西涼皇族的人圍殺?行蹤是如何暴露的?”
許棒子一邊恢復自身,一邊輕聲回道:“我們與你在仙瀾五城的邊境分開後,便按照計劃,趕往西涼的四季村,想要去找明泉的那位好友,暫做藏身,等你過來匯合。”
“卻不承想,我們剛入西州,可能就被人盯上了。仙瀾宗與西涼皇族勾肩搭背,並暗中開出了五百萬星源的天價,驅使黎民百姓與西涼的散修神通者,只要見到可疑的外鄉人便舉報。而此事我們是被矇在鼓裡的,全然不知情的。”
“行至涼河鄉,我們距離四季村已經不遠了,但幾日奔波,大家真的都很疲累了,就選了一處偏遠的客棧歇息。況且儲道爺還身負改變氣息與容貌的神通手段,我們本以為只藏下一日,等待明泉的道友過來迎接,是沒問題的。”
“但沒想到,訊息還是漏了。明泉的那個婆娘,雖被改變了容貌,但卻……不知隱匿口音,所以我們被那家客棧的掌櫃的舉報了。”
“唉,這也不能怪明泉的婆娘,他們本就是被我們牽連的。更何況……她一個鄉野婦人,見識少,想得也少。”
“不過,王妃率先發現了異常,也察覺到了那家客棧掌櫃的不對勁,所以我們便再次更換容貌,改變氣息,準備藏在涼河鄉,混跡在百姓之中,矇混過關,隨後偷偷離開。”
“但卻不承想,這西涼皇族與仙瀾宗的人,做事狠辣的程度,真的是遠超我們的想象。”
許棒子語氣平穩地敘述著。
“如何狠辣?”任也冷言問道。
“那群西涼的高品,與仙瀾宗的楚燼來此後,並沒有第一時間找到我們。不過,他們斷定我們肯定沒有時間走遠,所以便懷疑,我們使用了某種特殊的易容之法。隨後他們便開始無差別地殺人……不論老弱病殘,還是婦人孩子,只要見人就殺,從而逼迫我們現身。”
“……!”
任也聽完後,額頭青筋暴起:“這就是仙宗的手段嗎?還果真是‘大道無情’啊!”
“沒辦法,我們只能拼死一戰。但西涼出動了一名五品,數十個四品,而仙瀾宗也來了一名五品,且那楚燼的戰力……也確有自稱天驕的資本。他有一件古鐘法寶,疑似也是一件至寶,神通之威能,強悍無匹。我們帶著婦人和孩子,無法與其交戰,便只能突圍。”
“寅虎動用了厚土的一滴地支神血,極盡昇華後與王妃聯手殺出了重圍,護著明泉一家先走了。而儲道爺和我,還有春娘一家,則是被困在了那大鐘虛影之中。絕境之下,儲道爺動用了一種先前從未動用過的禁忌之法,竟能暫入五品……與那西涼皇族的五品拼死一戰,並擊潰大鐘虛影一角,令我等脫困。”
“脫困後,我們抱著能跑一個是一個的心態,便四散而逃。儲道爺帶著春娘與芙蓉姐妹向南方而去;而小刑無雖沒有開悟,但肉身力量卻頗為不俗,我便讓他向山林跑去,隱匿氣息,最終也不知去向。但對方追得太緊了,我也並非天賦絕倫之輩,即便拼死一戰,也無法脫困。最終在護著小不點的時候,我們都被生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