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王親筆。”
袁子良看完密信,登時腦瓜子嗡嗡作響,臉色蒼白如紙地罵道:“親自過目?還他媽要仔細核對?!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嘭!”
他將信件重重地拍在桌上,氣得渾身發抖。
一激動,這蛋子一裂再裂,鑽心的疼痛泛起,染紅了身後的睡袍。
地面上,信封中掉出了一件大郎的貼身之物,證明他人確在清涼郡。
美妾見此,頓時關懷道:“老爺莫要動怒啊……今日您已經換了六條褻褲了,血流不止……這身體如何能承受啊!”
“啪!”
袁子良一巴掌拍飛她手中的湯藥碗,攥拳道:“滾出去!再拿一條!!”
“是……是……!”
美妾驚恐地點頭,快步離去。
袁子良想要彎腰坐下,可屁股卻不允許。他扶著床榻,身材佝僂而立,雙眼中浮現出了罕見的迷茫之色。
“老……老爺,那小壞王究竟有何企圖?!”師爺問。
“刷!”
袁子良將信扔了過去,表情極為無助道:“你……你自己看吧。”
不多時,師爺看完信件,眉頭緊皺道:“這小懷王當真無恥至極,其心可誅!他這封信的用意非常歹毒,是明著汙衊我們勾連南疆與清涼郡,意圖謀反啊!甚至還……含沙射影了八皇子!”
“只不過,這信中所寫,只是他一家之言……沒有實證啊。”師爺勸誡道:“老奴覺得,老爺不須太過擔心。”
袁子良疲憊不堪地搖了搖頭,輕道:“大郎被生擒,先前走貨的賬冊自然也落入了小壞王之手。如若他將賬冊捅給朝廷,我四海商會與南疆暗中通商的事實,是瞞不住的……赤金城若沒有出事,以八皇子在朝中的地位,即便暗中通商被做實了,那也不會有什麼影響,聖上也懶得追究。但赤金大亂,南疆二皇子趁機揮兵二十五萬進攻碑縣,這戰亂之下,一切的源頭竟都在我兒……那一旦朝廷與聖上徹查……又有誰會聽一位商人的解釋呢?”
“八皇子若是明哲保身,我四海商會的滅腚之災,便要來了……!”
“咳咳!”
袁子良劇烈地咳嗽了兩聲,雙眼無神道:“小懷王正是看中了這一點,令我們黃泥巴糊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師爺聽到這話,心中暗道:“本師爺只想勸勸你,可你想得都這麼明白了……那我還能說什麼?現在上吊還來得及嗎?”
他只能沉默,並露出一副思索的之態。
“他信中用意很明顯,想要勒索老夫……四千萬星源的貨物,以保我兒無憂。”袁子良長嘆一聲:“而老夫卻沒得選……!”
師爺聞言皺眉,硬著頭皮道:“若是他一直挾持公子,四千之後,還要四千萬……我們又如何應對呢?”
他一句話,便道出了袁子良進退兩難的境地。
現在擺在袁老爺面前的是,若是不同意交付價值四千萬星源的貨物,那他的獨子就要嘎,就要缺胳膊少腿,被人做成人彘。即便真有一天幸運地將其救回,那人肯定也廢了。
可若是同意交貨,那小懷王若是貪婪無度,天天拿著乳孃殺手勒索自己,即便這四海商會真的是富可敵國,那也遭不住這麼造啊?!
這種處境,在師爺的眼裡是無解的,是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