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眯眼瞧著他,突然開口道:“你是說,你體內的輪迴之氣嗎?!以及……那頗為詭異的指法?”
臥槽!
任也當場震驚,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您……您怎麼知道,我在祖地中偶有所悟啊……!”
“輪迴之氣可通大道,即便是神明也要垂涎三尺。但可惜,你只摸到了那指法的皮毛,對付尋常三四品,自然是閒庭信步。”許先生一針見血道:“但你兩年後的對手,可是一位活了很久的古皇子。你只練習短短兩三年的神通,去戰人家學了不知多久的秘法……你覺得你勝算大嗎?”
任也起初是有點不服的,他覺得自己的底牌也不少,而且還有大師父贈予的保命手段,放眼整片遷徙地,他無懼同輩中的任何人。
但剛剛許先生一語點破他的保命手段,這卻讓他有一種底褲都被看穿的感覺,心裡瞬間沒底了。
“照你這麼說,我是必須要拿到煉妖壺和九黎大帝的煉體心經了?”任也目光執拗地問。
許先生瞧見任也破釜沉舟一般的眼神,內心很是欣慰,也覺得自己的激將法起效了,所以微微點頭道:“若是你能找到這兩樣神物,我便能為你上最後一課,並送你登上天都神庭那萬眾矚目的雙皇擂臺。”
“幹。”
任也咬了咬牙:“就這麼說定了,我先回自己的秘境一趟,處理一些瑣事,然後咱們就去九黎王朝,刑山!”
“好,我也需準備一番。”許先生微微點頭。
“那就如此說定了,我快則三日,慢則五日便返回。”任也思考一下:“屆時咱們一塊動身。只不過……!”
“不過什麼?!”
“只不過,這刑山乃是六品秘境,而我小隊內的人……最多隻有三品。”任也眨巴著眼睛看向他,內心陰暗地試探道:“您……您又只是二品,就我們這樣一群人去刑山,那與找死有什麼區別?!哪裡稍稍刮一陣妖風,咱們可能就全軍覆沒了。”
“我不是說了嗎,我也需準備準備。”許先生微微一笑:“既是最後一堂課,那本先生自然要為你謀劃周全。”
“那就好,那就好。”
任也見他不接自己的試探,便更為直白地問道:“……您應該準備“突破”了吧?嘿嘿……!”
“你不需試探我,我真的只是一位二品的教書之人。”許先生笑道:“而且,我也沒說自己要與你一塊去刑山啊!”
“什麼?!”
任也聽到這話,登時瞪大了眼睛:“你要教最後一課,你不去?”
“……我夫人身體羸弱,而刑山又太危險了,萬一我死在哪裡,夫人改嫁怎麼辦?”許先生理所應當道:“我不去,但我會為你找一道護身符的,放心吧。”
任也狐疑地看著他:“我懷疑你在騙錢啊!我們前腳去刑山,你後腳都已經跑掉十萬八千里了。”
“本先生是讀書人,自幼便知曉禮義廉恥。我不騙人,只明碼標價。”許先生矜持地回了一句。
“……!”
任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不過也不打算逼問,只笑著點頭:“行吧,那就請先生為我謀劃,至於去不去……我再看看!”
“哈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