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說道理,若是你去,我丁混無話可說!畢竟你擁有墮神……!”
“打住,別說我。”譚胖見他如此執拗,便收起笑容,嘆息道:“古皇子——祁,醒了。”
“轟!”
譚胖一句話,丁混大腦瞬間轟鳴,臉色煞白的愣在原地,目光變得無比空洞。
“兩年後的舞臺,是他的……!”
譚胖瞧著丁混的表情,幽幽的補充道:“蠻大人殫精竭慮的謀劃古潭,實則是為了奪取遷徙地最璀璨的明珠。只有雙皇之戰,才能引爆遷徙地,令天下群雄蜂擁而來,翹首以盼,從而為災厄之事埋下伏筆。”
“先前,你理解錯了。蠻大人準你進入面壁之地,並非是要你參加今夜的大事,而是為了兩年之後做準備。”
譚胖委婉的提醒了一句。
“咕咚!”
丁混聽到這話,目光呆愣,行如死屍一般的癱坐在了椅子上,內心升起一股無比憤怒的無力感。
他腦中逐漸浮現出一尊位於九天之上,金甲白髮,連面容也不可窺見,混沌一片的虛影。那道虛影曾與譚胖共坐在面壁之地最中央的位置,被蠻大人等領袖親自守護,連大祭強者都沒有資格靠近。
丁混入五品,則還需要以那棵詭異古樹的道痕磨礪肉身,但對那位祁皇子而言,那尊古樹都算得上是他的護道之物。
他雖然從未與譚胖交手過,但卻一直被稱之為神傳第一人。
他醒了,要來……
丁混同樣無話可說,只有一種被奪取立道契機的空虛感。
室內靜謐,譚胖瞧著表情凝滯的丁混,輕聲勸說道:“丁兄,其實你並不需要強迫自己去證明什麼。若說世間之人各有精彩,那你以神樹道痕磨礪肉身,無數次感知生死……本就是一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壯舉。你若向高看,那諸天神佛各個敢於天道爭鋒,這窮其一生,又有幾人能到那個高度?你若向下看,凡人為一日三餐拼命的好少嗎?要我說,你不必高看,也不比低看,只看自己便可。人人能見自己,那人人都是主角……世間無雙。”
丁混低著頭,雙眸呆滯,微微搖頭道:“說到底,還是要講出身。你說得對,神明後裔,雙皇之戰,這才是天下群雄齊聚,遷徙地空前矚目的由頭。我區區丁混,又有幾人願意知曉我的姓名……!”
“我不配罷了。”
“……!”
譚胖瞧著他,嘴唇蠕動,卻最終也不知該如何勸說。
……
古潭市。
任也託著下巴,雙眼凝望一角,只宛若痴呆一般的枯坐,卻一言不發。
他回了一趟朱雀城,卻沒有見到師尊,只拿到了三個字——等條件。
他嘗試理解了一下,心裡覺得師尊的用意是,讓自己等待黃嶺市那邊的變化,不必著急,不必焦慮,對方一定還有後續的訴求。
只不過,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懂,為何師尊能提前洞察對方心中所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