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道爺一眼就看穿對方心中所想,罵罵咧咧地傳音道:“別想了,道爺我行竊至寶的時候,你往上八輩的老祖可能都還在孃胎之中呢。我都沒有辦法拿走它,你流口水有什麼用?”
“你既已找到,為何不跟白條雞前輩說清楚啊?”
“他說的是,你若找到,便能拿走。我是找到了,可卻拿不走啊。這說明……白條雞前輩很清楚我有幾斤幾兩。”儲道爺非常聰明地回道:“時候未到,硬拿只會惹人反感……莫不如裝作灑脫一點,還像個人物。”
“更何況,白條雞前輩也不見得能拿走這件至寶。”儲道爺回。
任也吃驚:“為何?!”
“此地沒有天道壓制,那這至寶也肯定未曾被天道演化過。”儲道爺懂得很多:“它可能不是此間之物,更無法認主。所以,白條雞前輩只能挪動它,卻不見得能徹底掌握此神物。”
“哦,是這樣。”
任也微微點頭,再次眯著眼眸,看了看天幕上的烈陽,心道:“老子早晚要日,耶穌也拉不住……我說的!”
……
又過了半個時辰。
任也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便轉身衝著白條雞說道:“前輩,差不多了,我們可以衝關了。”
“好。”
姜煜起身,雙眸望向天幕,豪氣干雲道:“你邀各方勢力來此,老夫不便一一謝過,也不必言謝。不論能不能衝關,事了之後,你都可令各方勢力的領路之人,入祖地,任取一件天材地寶離去。”
儲道爺聽到這話,心中怒罵道:“狗日的小壞王,真是太幸運了,又有扒皮抽成的機會了……。”
任也微微抱拳道:“小子一定如實轉告各方。”
“你二人見金鍊橫於蒼穹時,便可出手。”
姜煜迎著冷風,蒼冷的雙眸直直盯著烈陽,輕道:“困我五百年了……你與我,便是這世間唯一的‘舊人’。”
“轟!”
一言出,蒼穹烈日陡然升騰,像是燃起了焚世之火,將天幕都照耀得如仙宮一般,金光璀璨。
“嗖!”
姜煜乘風而起,以肉身迎向烈陽,如白日飛昇的仙人,軀體爆發出萬道璀璨的光華。
三息後,姜煜立於祖地之上,抬起雙臂,引出一尊擎天立地的虛影,像是抓住烈陽一般,輕輕挪動。
“嘩啦啦!”
烈陽炸出了萬道金光,驟然包裹住了姜煜的全身。
而這時,一直束縛在他身上的金鍊,才在雲海翻騰間,逐漸顯形。
一道道金色鏈條,生著倒刺,禁錮著姜煜的全身,似乎已長在了他的皮肉之中,縱有萬般神通,也難以掙脫。
任也極為震撼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見那每一根金色鏈條,似乎都有靈智,在吟唱著一種他聽不懂的詭異咒訣。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