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三言兩語地交流了兩句後,任也便弄清楚了兩件事兒。第一,守方陣營對神通者的約束較小,他們都是自行找地方住的。這樣的話,自己就能規避進錯房間,從而被別人發現的風險。
第二,自己走了這麼久,也沒有“熟人”過來搭話,這說明這位叫老古的中年漢子,人緣混得非常一般,似乎沒什麼朋友。就連那瘦弱的神通者,也婉拒了和他一塊住宿。
這個狀況是比較理想的。他很怕自己假扮的是一位社交達人,那踏馬的到處都是熟人,露餡的風險太大了。
不多時,任也在後院的弟子殿中,找到了一間比較偏僻的空房,並等了沒多一會兒,就見到了呂季和儲道爺一塊進來了。
“我說小人皇,你他孃的沒得傳承以前,是不是也是經常幹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啊?!”儲道爺罵罵咧咧道:“別人潛藏臥底,都是避免和其他人接觸,你可倒好,竟還到處與人聊起家常來了。”
“老子要是不問問,你知道自己睡哪個房嗎?萬一睡一半,有女伴過來……搓你龍筋怎麼辦?”任也翻了翻白眼。
“還有這好事兒?!那我肯定跟她拼了啊!”儲道爺惡狠狠地回了一句。
任也懶得理這位騷包,只抬頭看向呂季道:“熬過今夜,明早我們就要開始行動了。白日探寶肯定不參加了……得想辦法找找關押俘虜的神廟在哪兒……。”
“我有一個擔憂。”呂季彎腰坐下後,低聲道:“前殿一共只有六個傳送陣,明日一早探寶開始,大家必然集結。我們又如何能夠在眾目睽睽之下,隱藏下來?”
任也仔細思考了一下:“晚去,最後走。”
儲道爺聽到這話,眼神一亮:“我猜對了,你果然不是一個什麼好東西,你至少也得是個山賊大匪什麼的!啊,可憐那上一代的人皇啊,竟眼瞎挑了你這麼一位傳承者。”
“啪!”
任也使勁拍了一下儲道爺圓潤的腚蛋子,輕道:“你錯了。沒得傳承之前,熟悉的朋友都叫我採花——一根針!”
……
深夜。
靜謐的古潭宗正殿內,曹羽飛背手站在高高的門檻內,雙眼凝望著流轉不息的大陣之光,整個人顯得非常平靜。
“刷!”
丁混從遠處走了進來,輕聲詢問道:“茂山走了?”
“是。”
曹羽飛微微點頭:“他今夜離去,明日再帶十六名高手返回。”
丁混雖然性子高傲,但卻與曹羽飛惺惺相惜,相互欣賞。他一眼看出對方雖面色平靜,可心裡肯定早都翻江倒海,忐忑異常了:“怎麼了,明日沒有把握……?”
“明日之事,決定勝負。即便是真神,也不敢說自己有完全的把握。”曹羽飛苦笑道:“不過,我有點緊張是真的。”
“今夜我在此練功陪你吧。”
“好,我去弄點好酒好菜。”曹羽飛雖然大咧咧,但一想到明日要發生的事兒,這內心還是非常亢奮且忐忑的,所以決定不睡了,靜待天明時分。
……
一夜無話,次日巳時一到,守方陣營的神通者,便全部自古潭宗福地的傳送陣離去。
又過了小半刻鐘,故意晚到的任也,呂季,還有儲道爺三人,才急匆匆地跑到傳送陣旁邊。
一位負責寢殿人數的蒼髯老者,皺眉啐罵道:“狗日的,你們三個幹什麼去了,為何這般拖拉?!”
任也撓了撓頭:“昨夜大戰結束,身體乏累得不行,喝了點易睡的貓尿……睡……睡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