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也伸手拿起小擺件,仔細觀察了一下,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不遠處,譚胖抬頭道:“床下有成袋子的黃紙,還有小米兒和批發好的相框。我現在同意你的猜測了,宋明哲這個逼人絕對是有病,遺照的相框都提前批發的……確實是儀式感賊強。”
“還有其它的嗎?”任也問。
“還有一個影像集,裡面都是一些死人的照片。”譚胖翻著影像集,輕聲道:“死人地點都在密室內,且死者身上都沒有外傷。”
“有多少人?”
“媽的,這麼厚一本,怎麼也得有數百人吧?”譚胖搖頭道:“真狠啊。”
“你繼續找。”
任也將陰陽羅盤的掛件放回原位,又低頭拉開了抽屜。
抽屜內,一個紅色的日記本,色彩豔麗地暴露在了陽光下。
任也伸手拿起,翻開一看,卻瞬間愣在了原地。
日記本上的第一頁,寫道。
“9月8號,天氣晴朗,我算了一下,按照習慣選定了坎字房。
今天的主角是一位年輕的男性,三階玩家,智力、身體,都在巔峰期,真是一個極佳的靈魂容器啊。
我應該善待他,為他準備一場盛大的死亡儀式。
於是,我準備了黃紙、蠟燭、遺照,還有小米等等……
但很可惜,我進入坎字房的時候,這個傢伙竟然睡得跟死豬一樣,完全沒有意識到死亡的到來。
我試著用清明香將他喚醒,但他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他的身體很強壯,要送去道觀被摘取五臟,所以屍體不能被破壞,這是一種浪費。
沒辦法,我只能在沉睡中,抽取了他的靈魂,將他殺死。”
任也看到這裡,大腦轟的一聲。
“9月8號,那不就是大家進門的那一天嗎?!”
“日記中說,那一晚坎字房的人睡得跟死豬一樣,怎麼樣都叫不醒……。”
他臉色煞白的在心裡呢喃著,脊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