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驚詫地看著他:“你在幹什麼?我怎麼感覺到……你的氣息變得很鋒利?”
“我在養劍意。”任也回。
“臥槽,明早就開戰了,今晚才磨刀,會不會草率了點?”
“明早開戰,今夜無敵……呵,來得及。”任也淡笑著回。
話音落,他人生第一次進入了入定狀態,盤坐在天台之上,靜心養意。
人皇劍的虛影,在其眉心來回閃爍,如點點星芒。
……
天地靜籟,一夜寒霜過。
次日一早,鳥獸嘶鳴。
許清昭在打坐中醒來,雙眸璀璨。
阿菩召喚出千機流體,渾身戰意澎湃,顯然個人戰力也達到了巔峰。
主樓地下室的一處小房間內,唐風推門離去。站在走廊內,他回頭看著交流一夜的沈元說道:“我若拼命,肯定不是為了傳承,你信嗎?”
沈元反問:“那是為了什麼?”
“你肯定是個罪人,但我願意為你爭取一個贖罪的機會。”
“你不覺得這話太狂了,太假大空了嗎?”沈元瞧著他:“像是佛祖說的。”
唐風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不是佛祖,但我是一個心理醫生,你是我的病人……僅此而已。”
沈元恐怖的燙傷臉上,泛起了一絲驚愕和無言以對的表情。
唐風轉身離開。
“真是一個有趣的人。”沈元喃喃自語:“你……若成了,或許比我走得遠。”
……
早晨,七點半。
數百艘擺渡船,推開平靜的海面,呼嘯而來。
六家勢力,足足四多千人,如螞蟻一般登上岸頭。
高漸笙雙腳踏上陸地後,雙手背後,閉著眼睛,調動星源之力,大吼道:“沈元,屠你們滿門之人,今日悉數登場。你可能聽見,**村1163人的冤魂,正在哀嚎?”
“嘩啦!”
喊聲激盪,戒欲所的大門被徐徐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