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馬先前的推測,難道都錯了?
任也聽到鬼頭刀的回答後,甚至有那麼一瞬間,都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若單論問靈和使用巫術秘法,這南疆之人絕對是最權威的一股勢力了。他們一旦出手,應該不會有失誤才對啊。
任也思緒活泛,在心裡猛猛合計了起來。
旁邊,巫主表情平淡地聽著,沒有意外之色,也沒有出言打斷。
“先前的審訊之人,事先已經問過膳房,你確實在那裡出現過,但中途你失蹤了大概兩刻鐘。”
“我去了茅廁,應該有人見我入內。”鬼頭刀呆呆地回應。
“……!”
……
約摸著過了大概一刻鐘後。
荀長老臉色煞白,且步伐有些虛浮地走了過來,輕聲衝著巫主說道:“入家眷院,欲行不軌之事的人,並不是鬼頭刀。”
武元君緩緩抬頭,輕聲反問:“會不會出錯?”
“先鋒靈童的攝魂之術,從未出錯過。莫說只是一個三品探子,即便是面對比老夫高一品的神通者,只要他與靈童對視,就必會被攝魂奪魄,問什麼,就答什麼,絕不會說謊。”荀長老眉頭緊鎖:“若按照他的回答來看,此人絕不是入院之人。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剛才操控靈童與其對視之時,感覺它今日散發出的氣,有些柔和,不像之前那般詭異和銳利。”荀長老稍稍回憶了一下,搖頭道:“這種狀況,倒是極少發生……。”
“柔和?”武元君輕聲嘀咕了一句後,心中也很疑惑。
荀長老稍作停頓,補充道:“要麼,此人沒有說謊;要麼,他身上具備一件可對抗我白蟒部族巫靈的神異法寶或是秘法。放眼南疆,能令我部族巫靈感到親近或有些畏懼的不多,僅有兩家,天龍部或狗皇帝那一脈……。”
武元君陷入沉思。
“稟告我主,屬下是不是被冤枉的,只需讓我做一次嘗試便可。”就在這時,鬼頭刀突然在裡側大喊道:“屬下為我主奔波多年,雖沒有亮眼功勞,但也算盡心盡力。如若我主念在以往的情分上,便給我一次機會……。”
“你想如何測試?”武元君抬頭回話。
“請靖兒公子入內,再挑選十名與屬下身高體態差不多的近衛兵丁。”鬼頭刀歇斯底里地吼道:“我只做一件事兒,如若靖兒公子能當場將我認出來,巫主哪怕用天下最殘酷的刑罰對我,屬下也絕無二話!”
武元君稍作沉思後,突然扭頭看向了任也,淡笑著問道:“佛公子,你覺得……本帥要不要給他這次機會?”
任也微微一愣,心中很是煩悶。
如若武元君不問這句話,他便可以裝傻充愣的繼續補刀,畢竟之前已經做過人設鋪墊了。
但現在巫主這一問,那肯定是別有深意的。
審訊的人都已經將鬼頭刀去膳房吃飯時的活動軌跡查清楚了,那就不難查出,自己在那個時間段,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