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獄,刑房之中。
任也聽著鬼頭刀的慘叫聲,心裡也在暗自咂舌,甚至有點欽佩。
這人絕對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鐵血硬漢。
就這四五位專攻刑罰之事的大漢,外加一位看著就很變態的老頭,這種組合放在任何年代,那都是非常炸裂的存在,屬於是天花板級別了。哪怕小島上會剖腹晾腸子的那群人來,估計也堅持不了兩回合。
但鬼頭刀被折磨了快一個時辰了,竟一個字都沒有吐露,意志力相當頑強。
如若換成慫比翁散人來,那這會估計連太爺太奶埋在哪兒,都一股腦地倒乾淨了。
“好你個鬼頭刀啊,你的嘴,竟與你的頭髮一樣異於常人。”那陰鬱的老頭,扯著個公鴨嗓子,在裡面吼道:“看來不動點真手段,他是不能招了。來人吶,行那剝蛇皮之法,老子倒要看看他的嘴有多硬。”
任也驚了,扭頭看了一眼馮將軍問:“大人,何為剝蛇皮之法?!”
“呵呵。”馮將軍冷笑,很隨意地看了一眼任也的下半身,並回道:“你說呢?”
臥槽,殘忍。
任也嚇得褲襠莫名蕩起一陣涼風,心中甚至有一丟丟同情鬼頭刀了。
這封建社會,可真不是人待的嗷,鐵汁。
二人剛剛說上一句,身後便傳來了開門之聲。
任也扭頭,見到巫主武元君,身後跟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一同邁步走了進來。
馮將軍立馬起身,與任也一同抱拳,欲要行禮。
“免了。”武元君聲音很小地回了一句,並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二人立馬讓開身位,並站在了木椅兩側。
“荀長老,你去用靈法逼問,我就在這兒聽著。”武元君衝著老者傳音一句後,便彎腰坐在了木椅之上。
任也眨了眨眼睛,非常懂事兒的在一旁說道:“主子,若無其他事,那屬下便先告退了。”
“不用,你與鬼頭刀同為六君子,對他的習性更加了解,就留在這兒觀審吧。”巫主大人顯然很信任這個狗腿子,即便族中長老準備使用秘法,他也沒有攆人。
任也聽到這話,突然有一種傍上大腿,從而徹底站起來的趕腳。
他很乖巧的在一旁回道:“那屬下便聽聽。”
說話間,屏風後側的那幾位壯漢,以及陰鬱老頭,見到族中長老入內,便提前打卡下班了。
陰暗的刑房中,滿臉是血的鬼頭刀緩緩抬頭,雙眸看向族中長老時,神色充斥著委屈和無奈。
他認識這位荀長老,此人在族中很有威望,且特別喜愛後輩,對自己人非常和藹且慈祥。
小時候,自己每次偶遇他時,荀長老都會說:“哎呦,咱小靖兒長得真清秀,且靠過來,讓二爺爺摸個雞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