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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時初。
地牢大院,一間刑房內。
鬼頭刀被五花大綁地捆在了一根木柱子上,且後背脊骨處,被打進了三根封源釘,完全無法反抗。
他後背流血,衣衫凌亂,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在其面前,一位壯碩的刑房兵丁,從冷水中抽出了一條虎筋鞭;旁邊,一位瘦猴拿起了烙鐵;緊跟著一位陰鬱的老者,拿起了數根削尖的竹籤……
這一套狠活,顯然已經準備完畢。
刑房兵丁的後面,有一面碩大的屏風,專門用於阻隔囚犯的視線。
屏風後,坐著馮將軍,且身旁還站著狗腿佛公子。
“你也坐,飲茶,飲茶。”馮將軍招呼了一聲。
“呵呵,在這院中,有您坐的位子,哪有我坐的啊。”任也活像個會來事兒的小太監,嘴很甜地回道:“我站著陪您。”
“哈哈,都是為巫主做事,公子莫要客氣啊。”馮將軍很滿意任也的表現,因為這是封建社會,階層是有明確劃分的,再加上軍中等級森嚴,兵就是兵,將就是將,所以你要真覺得自己能跟對方平起平坐,那絕對會引起不滿的。
那歷史中,性情孤傲的大儒們,動不動就不分場合地開炮,不與下人同飲的典故還少嗎?
任也雖得到了巫主的信任,但畢竟只是一位上不得檯面的探子啊,與正牌將軍的身份,那還是差著十萬八千里的。
椅子上,馮將軍端起茶杯,滿飲一口道:“行刑吧。”
屏風後,那長相陰鬱的老者,衝著鬼頭刀吼道:“說,究竟是何人委派你,潛入家眷院的?你暴打靖兒公子,究竟是意欲何為?”
“我沒有潛入家眷院,是有人在誣陷我。”
“誣陷你?!這不老山莊,有萬餘人馬常在,賊人為何偏偏要誣陷你?”陰鬱老者非常經典地回了一句:“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來人啊,動刑。”
“你且聽我解釋!”
“解釋?老夫看你巧舌如簧,是想狡辯。”陰鬱老頭露出了容嬤嬤一樣的表情,抓過鬼頭刀的右手指,直接用竹籤衝著指甲縫隙就插了進去。
“啊!!!”
慘叫聲響徹。
“啪!”
虎筋鞭沾涼水,一鞭下去,便是皮開肉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