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點頭。
“走吧。”
劉堂招呼著大家,一路向北而行,且沒多一會就從官道,拐入了左側青山的寬敞山路,似乎不準備進入貪婪村。
任也有劉管家特許,不需要幹活,所以走在側面,好奇地問道:“劉大哥,這王家是住在山上嘛?為什麼又叫王公館呢?”
“呵。”
劉堂聞言,表情鄙夷道:“王守財,人如其名。他這一輩子,貪財無度,只進不出。這些年,他靠著與省城的貪官勾結,魚肉百姓,玩命地搜刮民脂民膏,暗中不知道積攢了多少財富。他這個公館,是以前軍閥大戰時,一個鉅貪建造的,據說當時耗費的銀錢,都可以武裝一支部隊了……後北方平定,政局逐漸安穩,王守財便用染血的錢,將此公館低價買入,並更名為王公館。”
任也見他沒有牴觸自己的話題,便想著套出一些線索,所以低聲問道:“染血的錢?呵呵,那這王守財是怎麼起家的?”
“能怎麼起家的?還不是因為他當初參與了,血洗……!”劉堂本能地回了半句後,卻突然意識到語失,目光呆滯一下,便笑道:“不說以前,不說以前,哈哈。”
問到關鍵之處,對方又不說了。
好賤啊!
任也強行按耐住心中的好奇,總感覺這次貪婪村之行,如果眾人配合得當,那差不多就會查出整個七家鎮過去的真相。
之前**村的線索太藏著了,暴怒村的高家又過於神秘,目前只有貪婪村的特徵是非常明顯的,估計也是線索最多的地方。
一路思考著,眾人便來到了王公館的大院前,且各個玩家都顯得很呆愣,瞠目結舌。
抬頭望去,整齊的青色石牆上拉著電網,足有兩米半高,從南至北,一眼望不到盡頭。
向山中看去,荒野樹林的邊緣之處,青色的石牆亦是連綿不絕,竟然圈地了足足半座山。
半山之境啊,竟全是公館範圍。
什麼踏馬的叫有錢?什麼是真正的財富象徵?
這才是!
與**村、暴怒村相比,這貪婪村的王家,就彷彿跟那些地方不是同一個時代的。透過那足以容納二十人橫著走的大鐵門欄杆,眾人可以見到公館內除了主樓外,山野,湖泊,草坪旁,也都有各種建築,且風格比較現代,都是洋房、小樓。
院內,狼狗的喊聲不絕於耳,甚至還可以見到穿著灰色制服,身背長槍的“士兵”在警戒。
高家大院與這裡相比,那就是一個廁所啊……
任也雖然還未見到王守財,但光看王公館這個排場,就在心裡認定了,這老小子不但貪財,而且還十分謹慎,怕死。因為他在警校時,學過有關於公共安全佈置方面的課件,所以,只粗略看了一眼王公館內的安保點位,以及那些士兵巡邏的路線,就知道這裡戒備非常森嚴,而且有一定科學性。
不過這也正常,此遷徙地星門的世界背景,似乎處於動盪和戰亂時期,與現實世界的民國時期很相近。在這樣的環境下,任何一個土財主都會不安,在個人財產安全方面的投入大一些,也合乎常理。
眾人趕到這裡時,已是凌晨1點多了,公館門前有近一個排的警衛士兵。他們先是弄清楚了劉堂等人的身份,隨後才用手搖電話通知公館內的管家。
過了十幾分鍾後,王家的管家才帶著一群隨從,小跑著出來迎接。
任也瞄了對方一眼,見到此人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體態較胖,劉堂稱呼他為朱哥。
二人寒暄了一會,那頭戴瓜皮帽,身著黑色長袍,金色馬甲的朱哥,便領著眾人進入了公館。
眾人大包小裹,跟著朱哥在公館內走了好一會,才來到了主樓旁的一處平房院落內。
這間院落應該是專門給客人居住的,東邊有一個長條形的大通房,南邊則是三間房的小屋。
如若高家家住親至,那絕不至於住這樣的小院,肯定是有更高規格的接待。不過,只管家劉堂帶隊的話,那這種級別就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