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輦中,任也點了點頭,咬著一顆蜜桃:“如此以來,大事已成,今日吳兄便是本王的生死之交。”
吳胖子非常高興,咧嘴道:“這是自然。懷王兄弟替俺在此血洗了一百餘名頭目,此夜過後,徑山之中,再無親近盧龍和王興貴之人,我很快便能掌控局勢。只不過,先前說的這二成利潤,恐千里綠營那邊不許,但我吳某人一定盡力爭取,確保……!”
就在這時,黃維突然開口,目光驚愕地看著任也:“殿下,你答應吳兄,要血洗那一百餘名頭目了嘛?!”
吳胖子聽到這話愣住。
任也皺眉反問道:“答應了啊。你……你是沒有血洗嘛?”
“當然不能血洗!”黃維突然憤怒地回應道:“我清涼府位居中原,受禮儀教化,百姓心存善念,怎可因為二十萬星源,就大規模展開屠殺?這與南蠻山匪有何區別?!這是要作孽的,要做噩夢的。”
吳胖子聽到這話,眼神有點發懵。
“可咱們星源都收了啊,你這是失信於人,本王要罷免你!”任也瞪著眼珠子訓斥了一句。
“老夫自幼便讀聖賢書,禮儀教化,絕不可忘!你即便真罷免於我,我也不可能去無端屠殺上百人!”黃維起身放下蘇蘇,大吼道:“你如此行事,有悖於老王爺的仁德,這破官不當也罷!”
說完,他氣得直接跳下車輦,負氣而走。
車廂中,吳胖子眯著小眼睛,咬了咬鋼牙。
任也掀開布簾,大聲吼道:“你把那一百餘名山匪搞到哪兒去了?!”
“盡數關押在地牢之中。”黃維背影“孤傲”地走向府城那邊。
“唉,迂腐之人,不可與謀啊。”任也嘆息一聲,轉身擦了擦嘴,看著吳胖子說道:“吳兄,你也瞧見了,清涼府這些剩下的官員,各個迂腐不化,而本王又無法透過科舉選人。這……這經營府中大小事務,還得依靠他們。”
“呵呵。”吳胖子咧嘴一笑:“那這可如何是好啊?”
任也仔細幫他分析:“你看哈,這一百餘名山匪頭目,都是盧龍和王興貴的人……他們又知道,是你與我聯手,將其引入清涼府,那這些人肯定不能放回去。不然,他們都在山中有些威望,一旦振臂一呼……那三當家的處境會很危險。”
“是是,我正擔心這個。”
“可若全殺了,府中官員又要辭官。”任也一臉為難:“不如這樣吧,先前你給我的二十萬星源,就當是關押看管這些人的花銷。以後,你每半年給我十萬星源,我分給青州衛和百官。這樣大家都會上心,可以確保這百餘人不會越獄,返回山中,掀了你大當家的桌子。”
吳胖子咧著大嘴,雖然在笑,但卻隱約間看著……就好像是要吃人一般。
“半年十萬,買一份保險,這不多。”任也衝著吳胖子眨了眨眼睛:“大當家的覺得呢?”
“哈哈哈,不多,不多!”吳胖子聲音爽朗一笑:“我回去就抄了盧龍和王興貴的密庫,用他們的錢財,關押他們的人。哈哈哈!”
任也眼神一亮,拍手讚歎道:“大當家的果然韜略堪比諸葛啊。”
“我與懷王相比,還是棋差一著啊。”吳胖子笑眯眯地咬了咬牙:“論無恥,論缺德,咱老吳沒服過誰。但今日,我卻大開眼界啊!”
“彼此彼此。論口腹蜜劍,厚顏無恥,我也只覺三當家,是世間一座高峰。”
“我二人如此秉性相投,不如結為異性兄弟如何?”吳胖子拍腿喊道。
“此提議甚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