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南終究只是來自現實社會的玩家,而非那些動輒坑殺數十萬人的古代將軍,他心中不忍,才如此下令。
“好。”王培聞言,立即取出腰間傳送訊號的“鳴鏑”,直接衝向天空。
“嗖!”
鳴鏑升空,爆發出刺耳的破空聲。
不遠處的中央戰場,陶文淵回頭看向鳴鏑升起的方向,大喊道:“總兵命我們撤退。”
張貴聞言扭頭,看向敵軍潰散的方向,見朝廷大軍兵分兩路,準備繞擊峽谷道,而自己所處的位置,已經距離谷口稍遠了。
“踏踏……!”
左右兩側,數千騎奔襲踏地,震耳欲聾地衝擊而來。
陣中,久經沙場的老將張貴,只稍稍思考了一下,便領會了楊南的用意:“俺們這位小總兵,用兵還是太過稚嫩,心存善意,不夠冷冽,這樣又如何能成為我幼主的三軍統帥?”
周遭盡是敵軍的馬蹄聲,林子輔卻淡定地摘下腰間酒葫蘆,一邊飲著,一邊啐罵道:“你這老東西,平時你家婆娘讓你乾點農活,你推三阻四,不是患病就是下雨,可這一廝殺起來,你卻活像一頭倔驢。”
“哈哈哈,你在村中不也是懶漢一個?家裡的磨盤裂了都不去修繕,還有臉皮說我?!”張貴大笑。
“男子漢大丈夫,打了一輩子仗,又怎願刨地種田?”陶文淵感嘆道:“每每面對著黃土烈日,手中拿著鋤頭……我才感覺自己老了。”
二愣立於幾位老將旁邊,騎著小橘子問道:“我說各位叔伯,戰場之中,我們能否不再聊閒話了?”
“你若去南疆戰場走過幾遭,我敢斷言,萬軍之將中,沒有人會是你的對手。”張貴衝著二愣說了一句,便夾著馬腹,看著兩側奔襲而來的騎兵大喊道:“各部撤退,向峽谷道奔襲!”
喊聲激盪,&nbp;僅剩下的三千餘騎,全部牽著韁繩,向後側的峽谷道撤退。
但是!
三千騎的速度並不快,不像是忙於逃命之態,而是有節奏的在拉扯那兩翼撲殺而來的騎兵。
陶文淵,林子輔二人,一邊騎馬飲酒,一邊用餘光掃視著朝廷步兵,以及神機營的運動方向。
峭壁上,楊南見一群老將帶兵返回後,便鬆了口氣,大喊道:“敵軍統帥,分兩列繞擊峽谷道,就是在逼迫我們亮出底牌。如若我們沒有反應,他們便接應谷中的困軍。現在,我們騎兵已經回來了,既然他想看看我們的牌,那就給他看。所有守歲人聽令,全部展現神異,封鎖峽谷道出口,給我盡數坑殺一線天內的所有敵軍。”
“我踏馬早都等不及了!”
劉紀善聞言精神大振,不停地催促道:“老李,老李……請射出你的黑液。”
李彥無語地看了他一眼:“那叫李墨,是有歷史文化底蘊的東西。什麼射出黑液?槽,讓你一形容,逼格瞬間就沒有了。”
“轟!”
話音落,李彥展現神異,水墨天地。
“咕嚕嚕!”
無數黑墨順著峭壁蜿蜒流淌,一滴滴墨汁炸開,將周遭山體盡數塗染成水墨畫一般。
在這個水墨天地之中,李彥可隨意塗抹一切景物,雖不具備太過強悍的攻擊能力,但卻擁有非常驚豔的輔助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