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無語,身體僵硬:“你……你們……!”
“刷!”
“噗!”
二愣突兀間身體一動,未曾見他拔刀出鞘,卻見一道光芒掠過。
一點寒光過,副官脖頸蕩起一條血線。
“咕咚!”
他重重摔在地上,雙手捂著脖頸,瘋狂蹬腿,只片刻便嚥氣了。
二愣依舊抱刀:“跪下。”
丁輝臉色煞白,右手按著刀柄,卻不敢動身:“清涼府有青州五衛人馬,三營官兵,有上萬人……。”
“噗!”
又是一道寒芒掠奪。
丁輝右肩膀上跳動的信鴿,當場被劈成兩半。
信鴿的血噴濺在他的臉頰上,屍體分成兩半落地,等丁輝反應過來的時候,只感覺脖頸一陣冰涼,名刀邀月已經緊貼面板了。
“跪下!”二愣聲音清冷無比,宛若一個殺神。
“咕咚!”
丁輝不再多嗶嗶,當場就跪下了,腰板挺得筆直:“……不……不知……各位代王爺前來,有何吩咐?”
他不是慫,也不是不忠誠,只是必須要跪了。
原因很簡單,密探營的統領吳阿四(11號),已經死在了公主墓中。青州衛的左千戶趙申,也跑了,說是回朝廷覆命了。
扛旗的大人物全他媽溜了,但自己一家老小,親朋好友,可都在清涼府呢。
眼前這幫人,不是來報復的,也不是來打架鬥毆的,而是來造反的……
造反是什麼意思呢?非我陣營,定是你死我活,定是不講人性的。
二愣見他跪下,抬頭看向了李彥。
“吳阿四呢?”李彥問。
“死了,死在了墓中。”丁輝瑟瑟發抖地回。
李彥一聽便知,吳阿四就是11號,他停頓了一下又問:“你可曾收到墓中之人發回來的訊息。”
“收到了。一位飼養軍馬的馬伕,一位案牘庫的書生,以及左千戶趙申和他夫人,全部返京,準備面聖稟告。”丁輝知無不言。
李彥稍稍思考一下:“青州衛千戶一級,你能聯絡到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