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鄙的武夫邢濤道:“我們都看錯這個人了,表面沒什麼文化,卻隱藏得這麼深,搞不好是對面的智囊……。”
“對面說,他有過關的辦法,我們要過去嘛?”馬伕看著郭採兒和書生問。
書生紅著眼睛起身,強壓著心中的悲傷和憤恨:“五號和那女人昨晚竟然扛過了寒潮,真找到過關的辦法,也不是沒可能。過去聽聽,但不能進山路,免得遭遇埋伏。如果他們動手,我們就拼命;如果不動手,就先聽懷王安排。而且,在下一關,我們也儘量不要和對面發生衝突。”
“為什麼?”邢濤問。
“我原本打算,儘量在前兩關中,讓懷王陣營減員,但現在來看……我們已經處於劣勢了,必須得轉變思路。”書生淡淡地回:“我在上一幕中得到了一個線索,應該終章劇情中才有用。這個線索是專門針對懷王的……。”
郭採兒聽到這話眼神一亮,伸手在雪地上寫下:“必須團結,相互信任。五打四,他們也沒有絕對的勝算,應該不會衝動行事。”
四人看著雪地上的字跡,緩緩點頭。
……
十分鐘後,九個人在南側山路旁匯合。
“說吧,到底想幹什麼?”馬伕率先問道。
“我們一共九個人,共分四組。”任也面無表情地指揮道:“每兩人一組,上山去取木料。但為了避免發生衝突,每組上山的人,必須選擇自己的隊友。”
眾人愣了一下,邢濤問道:“每組兩人,這才八個,還剩下一個呢?”
任也看著他回:“我不上山,我就在出發地觀察四條山路,以防止有人半路返回搞事兒。”
“哼。”書生冷冷地說道:“你不上山,居中觀察。那萬一,你聯合自己的其他隊友,進攻我們怎麼辦?”
“即使我們五個人,聯手進攻你們兩名玩家,那我們就一定有必勝的把握嘛?”任也皺眉回道:“山路那麼長,中間還有浮橋,你們只需要跑,我們便無從下手。時間一到,木料取不回來,那大家全玩完。這麼做風險大,收益小,圖什麼呢?”
劉紀善聞言插嘴:“我們這邊沒有那麼蠢的人。”
“……!”書生看了他一眼:“那天字路的木料,必須由我們的人取。”
任也短暫思考了一下,竟然一口答應了下來:“可以。”
他現在只想迅速透過這一關,卻不想再刀人了,因為這一關的機制看似簡單,卻變化多端。
下一次輪迴,究竟是什麼樣的規則,大家都不清楚,萬一玩脫了,自己陣營搞不好要出現減員的情況。
這是任也不想看到的,哪怕是新加入的劉紀善,他都不希望對方死在這個星門裡,就更別提……唐風,李彥,愛妃三人了。
天字路對於任也的計劃而言,並非是一定要爭取的,所以他只思考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
書生見他應允,心裡的懷疑和戒備,才稍稍降了那麼一丟丟。
“如果沒問題的話,酉時過後,便按照我的計劃開始。”任也說。
“那取完木料,又怎麼扛過晚上的寒潮呢?”馬伕問。
任也冷冷地看向他:“做好你該做的事兒,到了哪一步,我就會說哪一步的計劃。不要提問,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