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屮艸芔茻血馬!”劉紀善瞪著眼珠子,攥著拳頭,非常性情地罵道:“你們真的拿我沙碧一樣騙啊!!!剛才我在棺材裡覆盤了一下……差點沒踏馬自殺。你知道嘛,那天你救我的時候,我有多感動,今天我給你跪下之前,就有多恨你。我第一次感覺智商比別人少一兩。”
“哈哈,其實站在你的視角上,那麼看沒毛病的。”
“你也覺得,對吧?”
“對,我在外面蹲監獄的時候,看過一本書。”任也一邊搓著肩膀禦寒,一邊輕聲聊道:“那本叫《狹隘的視角》。”
“你蹲過監獄??!”劉紀善非常震驚,像是遇到了久別的同類:“你在哪兒蹲的監獄啊?”
“滬上啊,怎麼了?”
“哪個監獄?青輔,提籃橋,五角場,還是周浦那邊?”劉紀善如數家珍,就跟報菜名一樣。
任也眨眼看著他:“你確定你是藝術家?”
“我踏馬是縫紉機和手工品的雙料藝術家!哈哈哈。”劉紀善大笑,非常江湖地摟著任也脖頸:“都是山上下來的,這回真沒隔閡了。”
“……”
任也無言。
……
一夜的霜雪,一夜的安靜。
九名玩家都在緊張且激烈的陣營對抗中,突然停了一下。而這一下,讓遠的人更遠了,讓近的人也更近了。
次日,旭日東昇,天光大亮。
【寒潮退去,各位玩家可以離開避雪棺。】
半個時辰後,星門再次提醒道。
【恭喜各位玩家,在第二關的輪迴中,沒有出現減員情況。你們成功透過了考驗,十秒後,將進入下一層。】
……
與此同時。
足足在酒吧等了快一夜的黃維,閆多多,此刻已經困到呆滯了。
“踏踏!”
那位身著青衣的姑娘,從更衣間模樣的房中走出,來到二人面前,輕聲說道:“總部通知,你們不用等了,可以先回去了。”
“那……那任也的父親呢?”閆多多揉了揉眼睛問。
“他被留下了,上層還有事情要和他談。”青衣姑娘笑道。
閆多多和黃維懵逼地對視了一眼,都泛起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就任也那點事兒,還至於談一夜嘛?總部留任大國在那兒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