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子江彷彿受到了莫大的鼓舞,看都不看陸羨一眼,就屁顛屁顛地離開了。
陸羨有些無語,他終於理解了,為什麼當年周董結婚的時候,那麼多人去攻擊周嫂了。
少了餘子江這個小號話癆,走廊裡一下清淨了,楊絮神情複雜,怔怔地看著審訊室的大門。
陸羨也沒有說話,就這麼陪她靜靜地站著。
不知過了多久,審訊室的門開啟了,一個肌肉虯結的大漢帶著手銬被押了出來。
看到楊絮的時候,大漢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後眼睛裡流露出了深深的愧疚。
陸羨打量他了一眼,這貨塊頭很大,至少有二百來斤,不過跟健身房的那些鐵疙瘩不一樣,他的肌肉雖然形狀不是那麼有稜有角,但一看就充滿了爆發力。
這應該就是兇手了,不愧是搏擊冠軍,一看就是有料的。
只不過他這個眼神,看起來就像是偷吃蛋糕被媽媽逮到的小可憐。
“走了!”
後面的治安員推了推他的肩膀,大漢連忙低下頭,步履慌張地離開了。
陸羨清晰地感覺楊絮的呼吸有些顫抖,小聲問道:“他恢復清醒了?”
“嗯……”
楊絮深吸了一口氣,眼角露出一絲勉強地笑:“他平時跟受害者不是很對付,但還是有交情在的,現在他恢復了清醒,也不知道會是什麼心情。”
陸羨看著她,似乎已經不復平時的優雅從容,而是有些驚惶和無助,就像……
前天晚上發病是的那樣。
他想到了自己那晚對楊絮說的話:你不是不想活,你只是病了!
或許這句話放到兇手身上也成立:你不是想殺人,你只是病了!
可那又怎樣呢?
世界從不是一個人的世界,受害者需要說法,社會也需要法度,刑事案件從來都不是能夠主觀論斷的事情。
或許,這才是楊絮悲哀的事情。
“陸羨,能借一下你的肩膀麼?”
陸羨望了望楊絮無助的眼神,輕輕嗯了一身。
溫香軟玉輕輕伏在左肩,雨後初陽從窗外灑進來,落在楊絮的臉上,潔白而純淨。
然後,陸羨就聽到了一個奶兇又委屈的聲音。
“你們在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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