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我做什麼?”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做什麼,只是我需要一個能站在我這一邊的朋友,你也應該清楚我的處境,雖說我身後有祁然和夜家護著我,可天都盯著我的眼睛太多,難免讓我無法呼吸,若這時能有個人願意為我疏解這份苦難,我自然願意盡全力為她著想。”
夜舟這話說得好聽,容鳶卻不是傻子,聽出了言外之意。
無非就是想將她們二人綁在一起,讓自己做她的眼睛和耳朵,從尹沉翎下手探查出任何風吹草動。
容鳶平靜的日子過慣了,向來也不喜歡爭鬥,更何況夜舟這是讓她去盯著自己心愛之人,她本能地不願意。
夜舟也不著急,十分好說話地給對方倒了杯茶:“我不急著你給我回答,你是個聰明人,孰輕孰重你掂量得清,等你考慮好了自然會來找我的,你我既然相識一場,我也挺喜歡你,願意為你把脈穩住胎兒,你的身孕還不足兩月,正是兇險的時候,若有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
容鳶緊皺著雙眉,後槽牙死死地咬著,到底還是陷入了糾結。
夜舟索性就坐到了容鳶身邊,在外人看來二人似乎是在閒聊,也沒多少人在意。
夜舟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向奈晚獻殷勤的尹沉翎,道:“我以為你會是個眼光不錯的人,起碼看人的水準不會低,可你怎麼就看上了一個完全不愛自己的人?這三皇子的位子你坐的可安穩?”
容鳶一愣,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去,在看到尹沉翎那燦爛的笑容後,她的神情暗淡了下來。
“我以為……只要我對他夠好,早晚有一天他會看到我的。”
尹沉翎雖對她不好,可他是皇子中最尊貴的,也是天資最優秀的,當年初見,她還只是個未出閣的小丫頭,對當時的她而言那是一個多麼俊秀的好兒郎,風姿綽約,尊貴萬分。
容鳶對尹沉翎一見傾心,無論對方對自己多麼冷淡她都忍了,心甘情願地陪在他身邊,可再深的愛戀總是會被無盡的失望磨平,這麼多年裡她忍受著夫君的冷漠,眼看著夫君對另一個女子心心念念,她的心早就痛得快被撕裂了。
可那又如何呢?他們已經成婚了,自己選的人選的路,無論如何不還是得走下去嗎?她到底還是捨不得尹沉翎的。
回想起過往的種種,容鳶眼眶微紅,強行將那一抹淚意嚥下,露出笑容:“或許,只要我這個孩子順利生了下來,他就能注意到我吧,從前那個孩子命苦無緣,這一次我一定可以成功為殿下生下孩子,只要有了孩子,他一定會開心的。”
夜舟聽了她的話陷入了沉默,並沒有將之前與祁然的猜測告知給容鳶,畢竟是沒有證據的事,說出來不合情理,容鳶又有了身孕,只怕受不起這個打擊。
“這訊息還是晚些再告訴三皇子吧,你身子不好,想平安生下這個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若往後有了意外也免得三皇子失望,等胎像穩固了再找個合適的時機開口為好。”
“辛苦你為我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