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鳶無奈一笑:“夜姑娘或許不知道,以前將王的腿還未受傷的時候和殿下的關係很好,可自從受傷後,將王便離開了王城,之後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府上誰也不見,至此便與殿下久無來往,如今他的傷好了,殿下本以為對方會立即來找他,誰知幾個月過去了將王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徹底沒了訊息,這次終於出現,卻直接傳來了要成婚的訊息,成婚的物件還是你,殿下一直想找機會跟將王說清楚,可將王有意避著,所以殿下才會特地從王城趕過來。”
“我作為髮妻,既然知道殿下的意思,自然得識趣給他們讓出位置。”
夜舟聞言愈發疑惑:“三皇子和祁然的關係很好?我倒是沒看出來。”
“將王從前一直生活在王城,夜姑娘一直在內城,只怕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吧,從前將王可不是這樣的,說起來我與他也算自小相識,這麼久不見,他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若非那張臉太過熟悉,我倒以為是誰頂替了他。”容鳶笑道。
夜舟眨了眨眼,她似乎不止一次聽人說祁然從前跟現在的差別很大,可她並沒有這具身體原本的記憶,對祁然也實在不夠熟悉,無法想象他從前究竟是什麼樣的。
“我瞧著三皇子似乎很不喜歡我,是因為我從前名聲不好,他怕我耽誤了祁然?”夜舟問。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罷了,更多的還是因為殿下以為將王會和奈晚在一起。”
“奈晚?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容鳶頓了一瞬,只是笑著搖頭,似乎沒有多聊這個的意思,夜舟見狀也不問了,老老實實地陪著容鳶在街上轉了兩圈,等時候差不多了才又回到戲樓。
廂房內,祁然神色不變,依舊淡然自若地飲著茶,而尹沉翎的表情就不太正常了,整張臉都黑了下來,屋子內瀰漫著怒氣,顯然是剛發了火。
容鳶被驚了一下,可隨即又好像習慣了似的,走到尹沉翎身邊,溫柔地說道:“殿下,咱們出來也有些時候了,要不先回去吧?”
“急什麼,我說過要走了嗎。”
“殿下若不想回去,我便在你身邊陪著,殿下可是想在內城多待一些時候?我讓人去將內城的府邸收拾出來。”
尹沉翎冷哼了一聲,又冷冷地看了眼祁然,起身道:“既然將王馬上就要成婚了,你我相識一場,我自然得參加,這段時間我會住在內城,若將王何時有空了要來敘舊,我等著你。”
說罷,尹沉翎便帶著容鳶離開了。
廂房的門被重重關上,夜舟挑了挑眉,坐在祁然對面:“看樣子你們的談話不太順利?”
“談不上順利不順利,只不過是被他斥責了一通。”祁然道。
“是因為奈晚?”
祁然笑而不語,夜舟知道自己猜對了,道:“我原以為奈晚只是單方面喜歡你,你和她之間應該沒有過多的聯絡,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你和她曾經究竟發生過什麼?你該不會拋棄了人家吧?”
祁然苦笑一聲:“你可別冤枉我,我從未給我奈晚任何承諾,怎麼也談不上拋棄,只是外頭的人都以為我和奈晚曾兩情相悅,這事一出難免有些麻煩。”
夜舟狐疑地盯著對方,瞧了許久也沒瞧出半點說謊的樣子,便不再問了。
“所以你將我帶到這裡就是料到了三皇子會來這兒找你?你是故意做給他看的?”夜舟問。
“其他人也就罷了,這個尹沉翎應付起來有些麻煩,若等他主動來找我,到時候定會應對不及,所以得在咱們成婚之前將他解決,你不用擔心,這種事我會處理好,你只要安心待嫁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