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宿的話讓夜舟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她沒想到對方的口中會說出這種話,她還以為輕宿應該很痴迷於禁忌鍊金術,否則也不會不惜被驅逐出神都。
而且對方的眼神看上去不像是在說話,起碼目前輕宿是沒有要接近禁忌鍊金術的想法的,那他是從何時起有了這個念頭最終釀成了大禍?
二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輕宿知道對方對鍊金術好奇,同她講了不少有關鍊金術的知識,活像是一本無一不知的書籍。
“我不知道你會的東西竟這樣多。”夜舟道。
輕宿笑了笑:“我身份低微,是靠著清越和你的關係才能同其它的貴族弟子一起伴讀,像我這樣的身份經常會被人忽視,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況且你不是失憶了嗎,想必將這些也忘了。”
夜舟點頭,也對,此人能在天都弄出這麼大的亂子,肯定也是個難得一遇的天才,只是可惜了一個天才最終卻走上了那樣的路。
二人正聊著,隨後一個僕人在外敲了敲門,走進來道:“公主殿下,大公主來看您了。”
夜舟皺起眉頭,一旁的輕宿索性起身道:“既然大公主來了,我也不便繼續打擾,你這傷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了,最近恐怕也去不了別的地方,若你不介意,我倒是可以來陪你練習一下鍊金術。”
夜舟思索了一會兒,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偌江是絕對不會讓她出門的,身邊也沒什麼熟悉的人,要想繼續研究鍊金術,的確只能依靠此人,便點頭道:“若是如此自然好,麻煩你了。”
輕宿笑而不語,轉身離去,等他走後不久,止曦便進了寢殿,大步朝著夜舟走來,看了一眼她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右手臂,頓時眉頭緊皺。
“我這些天一直忙著,沒顧上來看你,今日才剛將手上的事給忙完,便立即過來了,你的手臂怎麼樣了?可還疼著?有哪裡不適?”止曦問。
“沒什麼不適的地方,已經修養了好幾天了,除了不方便行動外哪裡都好。”
話雖這麼說,可止曦還是不太高興,忍不住道:“偌江呢?她不是一直在照顧你嗎?為什麼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還能出這樣的事?作為臣子她應該勸諫你不要犯險,你如今受此重傷,她也難逃罪責。”
夜舟一聽這話眼神冷了一瞬:“我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擔,旁人什麼都沒做錯,何必讓他們無辜受牽連,若真要怪,也是我自以為是錯誤預判了危險,怪不到任何人的頭上,況且這也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處理,就不需要大皇姐來操心我身邊的人了。”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別說是偌江,就是她夜舟身邊的任何一個僕人,旁人都沒有動的資格。
止曦愣了一下,片刻後才反應過來,輕嘆了口氣:“也罷,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你身邊的人自然應該自己來處置,我不好插手,只是往後的日子你得多加小心一些。”
“我知道了,多謝大皇姐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