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清楚!什麼叫夜舟佔據了千年前止魚的身體?”祁然冷聲問,陰翳的眼眸似乎要將身邊的人全部撕碎。
尹淮夙道:“你先別激動,我只是有這麼一個猜想而已,不一定是真的,但這件事的確有起翹,如果你說的那番話真的是出自止魚之口,那麼千年前止魚的死因就絕不像清越說的那麼簡單。”
“萬一止魚並沒有為了阻止輕宿而犧牲自己,那做出這個決定的人會是誰?我不認為清越會在這件事上說謊,那麼很有可能在千年前做出這個決定的就是夜舟而非止魚,或許她們倆的靈魂發生了轉移也說不定。”
祁然瞬間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這也不怪他不信,這件事聽著都十分荒唐,讓他怎麼能信,可現在的確只有這麼一個可能性,而且也是最好的可能性,起碼他們直到夜舟的所在之處,而非一點辦法都沒有。
尹淮夙接著道:“要想弄清楚這件事,我看還得去找一趟清越,畢竟只有他清楚千年前發生的事,或許能從他那裡打聽出什麼來。”
祁然點了點頭,剛想離開,開啟門後卻迎面撞上了夜笙,頓時大驚。
方才他只顧著和尹淮夙說話,竟沒有察覺到門外有人,也不知對方聽到了些什麼。
此時夜笙的臉色也是難看異常,他冷冷地看著祁然,語氣從未如此陰冷過。
“你們剛才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止魚是誰?小舟怎麼了?你們要去找誰?”
他因為擔心夜舟,所以一直讓人注意著夜舟的動向,在得知對方一個人進了皇宮後他便察覺到不對,所以想來找祁然詢問,誰知在門口時卻聽到了這樣的一番話。
開什麼玩笑,這分明是荒唐至極的事!
“夜笙,這件事我回來後會跟你解釋,但現在我們得離開這裡。”祁然道。
“你們要去哪兒?”
“安土之方,找一個人。”
“我和你們一起去。”
“夜笙!”
夜笙眉頭緊鎖,眼神不給一絲讓人反抗的可能:“小舟是我的妹妹,是夜家唯一的小姐!她出了事難道你要讓我老老實實在府中等訊息嗎!這件事我必須弄清楚!即便是你也別想攔著我!”
祁然聽出了對方語氣中的怒意,他也明白,自己和夜舟瞞了他這麼長時間,夜笙心裡有怨氣也是正常的,現在事情到了這一步,夜笙的確有義務得知這一切。
這般想著,祁然終於點頭:“好,我們一起出發,在路上我會將你想知道的事全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