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此前遇到過的所有人都要聰明，我以為你是來阻止我和尹懷雪比試的。”夜舟如此說道。
祁然輕笑了一聲：“我為什麼要阻止？你是個很冷靜聰明的人，你做出的所有決定都有你自己的道理，既然如此我也就沒有勸說的必要了，再者我相信你的實力，這場挑戰你不一定會輸。”
看著祁然溫柔到不像話的臉，夜舟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只是她向來很會隱藏，臉上看不出絲毫一樣，隨後她將目光落到了祁然的腿上。
“你的腿可有人來為你看過？”夜舟問。
“許多人都來看過，就連孫先生也來瞧過幾眼，可結果你都見到了，我的腿徹底治不好了。”
明明是一件很絕望的事，祁然的語氣和眼神卻十分平靜，彷彿根本不在乎這種事，夜舟有些疑惑，聽顧南辭說這人因為腿傷的事還曾自行了斷過，如此說來他應該對此耿耿於懷才對，怎麼會表情如此淡然？
雖心中疑惑，可夜舟到底沒多追問，她可沒有在別人傷口上撒鹽的興趣。
夜舟停頓了一會兒，隨後走過去蹲在了祁然的面前，二話不說就撩起了對方的衣袍。
即便是祁然也沒料到對方會突然做這種事，雙手頓時僵了一下，直到一縷冷風襲來，他才抖了抖身子回神，可這時他的雙腿已經徹底暴露在空氣中了。
祁然：“……”
夜舟並沒有什麼邪念，只是單純地在為對方檢查雙腿而已，說起來祁然的面板實在細膩得有些過分，若不看上半身說是個女子的雙腿都毫不過分。
只是可惜了，這樣好的腿，上面卻有幾道猙獰的疤痕，夜舟看得出來這是被妖魔弄傷的痕跡，其中最深的一條就是導致祁然殘廢的主要原因。
如果只是普通的外傷，藥師完全可以醫治，之所以無能為力，想必裡面還有些常人發現不了的東西。
這樣一雙細膩的腿卻被幾道疤痕給影響了美感，夜舟覺得有些可惜，右手不自覺地開始輕撫對方的疤痕。
在觸碰的瞬間，祁然的身體顫了一下，臉上極力保持平靜，可瞳孔還是放大了一些，甚至有點不知所措。
他清楚夜舟這樣做的原因，所以並未打擾，可這不代表他會毫無反應。
夜舟摸得認真，完全沒注意到面前這人的表情有多怪異，而祁然也怔在原地半晌都沒有反應，二人之間的氣氛逐漸變得奇怪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祁然，你勸得怎麼樣了？我不放心來看看你……們。”
是顧南辭的聲音，話音的結尾詭異的斷了一下。
夜舟和祁然齊齊扭頭望去，正好對上了顧南辭那雙驚恐的眼睛，以及後面愣住的一群人。
“你們來了？”夜舟神色平淡地打著招呼。
顧南辭反應了片刻，眼神在夜舟和祁然身上移動，最後映入眼簾的就是二人那令人誤會的姿勢，以及祁然暴露在空氣中的雙腿。
顧南辭雙眼瞪大，下一刻他爆發了。
“夜舟你瘋了吧！你還真的敢對祁然出手！這裡可是教室！你腦子壞了啊！”顧南辭怒吼著跑到祁然面前，一把將夜舟拉開，然後又擔憂地望著祁然。
“祁然你沒事吧？她是不是欺負你了？”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