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覺得這件事是有可能的？可這怎麼能做得到呢？將妖魔的力量提取出來增強人的實力，根本就是前所未聞。”顏望道。
“前所未聞只是因為你從前沒有遇見過，並不代表沒有這樣的可能性，你將如今這個世界看得太簡單了，為了得到力量，什麼方法都是會被嘗試的。”
夜舟十分平淡，這話若是從前她斷然不信，可當她知道自己體內擁有一部分妖魔的血脈後她便淡然了。
就連在千年前那樣貧瘠的地方他們都能將兩種完全不同的血脈融合，那千年以後他們又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看著夜舟平靜的面容，顏望眉頭緊鎖，沉默了許久才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夜舟看著他，顏望繼續道：“妖魔和人之間原本就是天敵，這一點已經持續了上千年了，即便天權公會捕捉高階妖魔的目的不純，甚至受罰殘忍，可他們對付的是人的天敵，就算這事兒被抖露出來了也沒有多少人會斥責他們，更不會去同情那些被當成試驗品的妖魔。”
如果天權公會只是單純地做錯了事，那麼一切都好辦，他顏望還有些權力在身上，只要仔細準備定然有將他們推翻的機會，可這件事他不好處理，一旦處理不當，甚至會被按上一個妖魔同黨的罪名，到時候就連他自身也難保了。
夜舟清楚對方的顧慮，又說道：“那如果他們並不只是在拿妖魔做試驗呢？”
“什麼？”
夜舟給自己倒了杯茶，緩緩說道：“之前你不是懷疑那個屠殺妖魔獵人的人跟天權公會有關嗎？如果他們只是拿妖魔來做試驗，為什麼又要對妖魔獵人出手？只針對這一身份，要麼他跟妖魔獵人有天大的仇恨，要麼他需要從那些人的身上奪取些什麼，若是將這兩件事聯想起來，你還看不出什麼嗎？”
顏望聞言有些發怔，似乎腦子裡有什麼東西開始變得清晰了，可還是有些不太明瞭。
夜舟直說道：“妖魔和人畢竟是兩種不同的物種，想直接將妖魔的力量提取出來用於人是很困難的，所以很有可能他們需要一個東西來調和，如果將人和妖魔的兩種力量調和在一起，說不定會大大增強他們的試驗效果。”
“所以他們才會派人專門獵殺天權城的妖魔獵人？為的就是從那些人的身上提取出他們想要的東西？”
夜舟點頭：“如果事情真的如我們猜測的這般，那這事就好解決多了，或許天權城的百姓不會因為妖魔而心軟動怒，但一定會為自己的同類而感到憤恨甚至是驚恐，只要抓住了這一點就相當於有了一個突破口。”
顏望一聽這話瞳孔微微放大了一瞬：“可這僅僅是我們的猜測而已，並沒有證據證明他們在做試驗啊。”
“所以才需要我們動手，我既然已經潛入了天權公會，自然會盡全力調查出一些蛛絲馬跡，至於外面的事就要交給你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會查出些有用的線索的。”夜舟說道。
顏望聞言無奈地笑了一聲：“沒想到我在權勢中摸爬滾打了幾十年，到最後甚至還比不上你一個小丫頭，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夜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如果顏望能夠看得仔細一些就不難發現剛才那一瞬間夜舟微不可查地朝他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