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內蒙,我又想到很久沒用過的“憑空畫符”,這是我完成魂祭之後領悟到的,只不過這個“憑空畫符”只靈驗過一兩次,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沒用了。
本來我還以為成功的兩次“憑空畫符”不過是因為我運氣好,誤觸了符文產生效果的條件,其實根本沒有“憑空畫符”這種東西。但是現在看著眼前的血滴組成的符文,我心說這不就是“憑空畫符”嗎!
這樣想著,我馬上擺出“祭符勢”,而當我伸出劍指指向血符的那一刻,我忽然感覺到身邊無故捲起了一陣風,當這陣風掃過我的身體時,那種“身體不是自己”的感覺又回來了。
緊接著,我聽到自己口中念出一句符經,這句符經我很熟悉,是我記住的眾多符經中的一句,只不過這一次我聽見從自己嘴巴中念出來時,要比之前莊嚴許多,就好像念出符經的人並不是我,而是一個飽經世事的非常有威嚴的人。
與此同時,我看見周圍的黑暗就像受到了某種壓力,在一點一點縮小,在黑暗退縮的地方,我看見了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景象。
然而這團黑暗就好像在對抗著這股壓力,它時而漲大一點,然後又被更多的壓縮下去,直到最後,黑暗消失得只剩一團,籠罩在不遠處龍全和老林頭身旁,而他倆的身旁,正是我老黃家的祖墳。
最後,在那團黑暗消失之後,我便不顧一切地衝向老林頭他們。
在這個過程中,我再也沒有感覺到什麼氣息,也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就好像那股氣息已經完全消失了一樣。
龍全和老林頭還有黃悅翎這時站在墳坑的周圍,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一切,大李和二娃在我到達沒多久也跟著跑了過來,大家的臉上都是佈滿了震驚和茫然。
比起震驚,我更想知道墳坑下面究竟是誰,或者說究竟是什麼,於是我看向龍全他們挖出來的坑底。
老林頭和龍全的活兒幹得不錯,坑挖得很工整,差不多有三米深,坑的底部是一塊掉了漆的棺材蓋,讓人驚訝的是,雖然棺材蓋的表面差不多完全腐爛了,但是整個棺材蓋還是完整的,它甚至還能承受住龍全和老林頭兩人的重量。
據我所知,我的這位祖先去世至今已經有好幾百年了,而從挖出來的墳坑來看,這兒算不上一個很乾燥的地方,按理來說,就算棺材沒有全部爛掉,至少也應該爛出幾個窟窿才對,而絕不會像是我看見的這樣。
“龍全,咱們的氧氣瓶帶來了沒?”我盯著棺材蓋頭也不回地問道。
龍全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愣了一會兒,然後才出聲,“帶是帶了,可只帶兩個,我沒想到會是這種狀況。”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因為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像這樣棺材不正常的沒有腐爛的情況,我早就遇到過,就是在洞兒溝,照目前的境況來看,棺材蓋沒有腐爛只可能是一個原因——屍腐菌!
屍腐菌的厲害,現場的人只有我和老林頭清楚,龍全雖然知道屍腐菌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從沒親身經歷過。我想了想,便讓龍全帶著其他人出去,而我和老林頭則帶著氧氣瓶繼續挖棺材。
回到營地,我們弄了點兒吃的,吃過之後,我便和老林頭來到茶樹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