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劍閣的殺念積累弊端我也看了，的確是根基層次的問題，無法消除。”
“但未必不可以掌控，殺戮也是可以掌控。”
“就比如，冷靜，精準，有序的殺戮。”
“混亂，終究不可行。”
相比一直搞大日遺蹟搶救性挖掘研究的張君聖，教育就是定海真君的老本行了，一眼就看出了學生道途癥結所在，並且給出可能的解決辦法，完全是老教師的本能。
“冷靜、精準、有序……”
江定一愣。
這短短一句話，給他帶來了許多思考，識海內許多靈感激發，掀起動盪，又慢慢平復。
顯然，這是一個可能的方向，只是太過模糊，並未能夠成為道路。
“老師，我知道了。”
江定把這句話記在心裡，受教。
“你軍陣還是得多練練。”
戮靈真君的交代就簡短多了，酷酷的：“這是咱仙門的立身之根本，也是你超越重光子等歷代大日劍閣劍子的重要路徑，不能不重視，天賦一般我們就多練，元嬰以後時間會寬裕很多，有很多機會。”
“嗯，學生記住了，以後在完全保證修煉的情況下，會分出一些時間正在軍陣上的。”
江定誠懇受教。
這四十年來，戮靈真君在萬機天君的幫助下，神魂成功和一臺靈子超級計算機融合。
現在是一個鋼鐵金屬巨人的模樣，其上各種電路不時閃爍，充滿力量和金屬機械感，受到的傷勢也已經好轉。
三位師長聲聲叮囑，關注這裡的每一個學生，不因為修為高低，天資差異而區別對待。
他們竭盡所能地給出自己在學生道途上的建議，為學生保駕護航最後一程，以盡這一段師生之情。
聲聲溫和的言語中，許多學生的眼眶不知不覺蓄滿淚水。
很可能，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就是互相之間的最後一面了。
“我走後，大日遺蹟搶救性挖掘教授的職位，還是你來繼任，吳夢莎結嬰還需要一些時間，並且只是可能，無法百分之百。”
張君聖別過臉，免得太過傷懷，難以控制。
這許多學生，都是他從幾十歲的時候看著長大起來的，一時間離別，並不好受。
“導師，我已經很努力了……”
吳夢莎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