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透明無形的慘白骨釘從他的最末尾一截脊椎骨中飛出,帶著無盡怨毒詛咒,繞開刀劍激烈廝殺的戰場,向在星空中憑虛而立的青衣少年後腦悄然飛去。
黑血化骨釘!
這是血僵天君明面上化血刀法寶遮掩之下的真正本命法寶,心血祭煉了上萬年。
沒有誰會想到,一個脾氣暴躁的粗豪殭屍道體修會擁有如此歹毒的寶物,更不會想到,這件元神之寶會是何等的兇唳。
眾所周知,劍修防禦一向脆薄如紙,只要黑雪化骨釘能刺入身體內,必定能釘殺!
轉眼之間,
血色刀光已經將青衣少年籠罩,血道秩序之力森寒如獄,似乎必死無疑。
“血僵道友。”
“你讓人,有些失望。”
江定愣了愣,甚至激動的戰意都開始收斂了,不再那麼癲狂,失望地嘆息:“血僵,我難以理解你。”
“你為何要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呢?”
“在過往,你或許依靠這樣的拙劣手段,誅殺了一個又一個宗門內外的敵人,走到了今日,你視之為最大的底牌,生死之間用了出來。”
“可是,你為何不注意到一件事情,那就是……”
“什麼事情?”
血僵天君心中驟然生出強烈的不安。
“那就是,你本身的實力,微弱如螻蟻,連碩陽天君都可以在一招之下將你斬殺。
你完全是依靠血湖屍骨山的道兵才能與我抗衡,而不是你手中祭煉了多少多少年的底牌。”
“懂嗎?”
江定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就像是明明說好是一桌子豐盛大餐,最後卻發現全部都是麵食,全部都是主食,雖然做得很豐盛,不乏精美之物,卻完全不符合一個南方人的胃口。
“血僵。”
“你,應該將你全部的力量用在操控軍陣上。”
“而不是分出半數的神魂算力去做一些可笑的事情,你憑什麼有資格這樣做?”
“就憑你那拙劣不堪的術道成就?”
“還是那粗糙得可笑的軍陣指揮能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