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虛幻朦朧的青焰蝴蝶,在瞬息之間追上了他,沒有什麼殺傷力,似乎是因果一類的追蹤之術。
江定正要拔劍斬滅。
“血河王,”
“久仰大名了。”
蒼空帝子的聲音從虛幻蝴蝶中傳來,帶著善意:“閣下以奴族之身,殘破的根基,煉就劍道第四境,可謂是蓋代人傑,絕代天驕。”
“孤,亦有所不如啊。”
“這很正常。”
“你本來就遠不如我。”
江定放下劍柄,淡淡道。
“……”
蒼空帝子沉默了片刻。
他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如此。
自己本以為是恭維,屈尊降貴的姿態,對方卻不屑一顧,這個人沒有任何奴族應該有的謙卑,心中有著強大的自信。
“血河王。”
“據孤所知,你已經擺脫了焰石家族的奴印?”
蒼空帝子不再拐彎抹角,問道。
他現在,號稱賢帝子,相對於動輒殺人滅族的焰流帝子而言名聲好到了極點,諸王都願意充當他的耳目,許多隱秘並不是隱秘。
“的確如此。”
江定點了點頭,承認道。
“焰流帝子給了你什麼好處?”
蒼空帝子又問。
“那個人,氣量狹小,狂妄自大又膽小懦弱,實力也弱,以孤而言,並不存在以人格魅力招攬你的可能。”
他略帶不屑地做出一番判斷。
在他眼中,焰流帝子不過是一個鄉下土豪之子罷了,從未當過自己真正的對手。
“還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