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先祖牌位之前,一塊墨玉魂牌,出現了一絲絲裂縫。
瀕臨破碎,又沒有破碎的樣子。
“老祖,父親,父親……”
年輕的嫡系金丹黑成修身體都在顫抖,牙關打顫,數百年的經歷都無法在此時此刻讓他鎮定分毫。
“這不是真的,”
“這不可能是真的!”
“這個魂牌是老祖少年時期就留下的,經歷千年,自然而然出現了問題,是自己損壞的,這種事情每隔許多年都會發生一次。”
“不足為奇,不足為奇。”
“對,老夫對魂牌也有所研究,這不過二階黑魂玉的材質而已,並非什麼神物。”
“對對對……”
周圍一圈嫡系金丹修士,有的形貌正當壯年,有的童顏鶴髮,有的扎著兩個朝天辮,形似童子,年歲百多歲到五百多歲都有。
但都是一樣,身體顫抖,臉色發白,各種各樣合理的理由從他們口中說出。
一個個都是言之鑿鑿,各種典故,各種歷史上各家族發生的同樣事情信手拈來,熟讀經典,老成學究之輩。
你一句,我一句。
各種各樣的證據堆疊,事實十分明確。
就是這塊魂牌本身的材質問題。
“就是這樣的嘛。”
一個個金丹修士鬆了一口氣,喜笑顏開,徹底放下心來,說說笑笑。
“老祖自會吉人自有天相,平安無事的。”
不知是誰,說了這麼一句話。
周圍的歡笑停頓。
死寂一樣的沉默。
似乎出現了一個冰冷的手掌,無聲無息地蔓延,遏住了所有金丹修士的喉嚨,讓他們瞬間從歡笑之中僵硬。
不說什麼,也不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