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可千萬不要被梁信的外表給迷惑了,這個人他脾氣可怪了,之前我們幾個在一處學習的時候,他就經常喜歡出風頭,也就唯獨木蓉的話能夠聽上幾句,可見他肯定早就對木蓉還有心思了,怎麼能夠讓她羊入虎口呢?”
話音落地,木蓉越發的背過身去,只想讓自己都不在這裡。
蘇嬌偏了一下腦袋,心裡禁不住吐槽:木蓉的話,你從來不也是耳提面命的聽從麼,就連自己和蕭淮安也時常覺得她說的不錯。
“這個,應該也不能當作證據吧?”蘇嬌吸了一口氣,然後好像想到了什麼,看向木槿的眼睛裡都帶了幾分玩味。
“唉,你這麼巴望著不喜歡有誰跟梁信走的近,難不成是你早就動了心思了?”
“是啊,若不是奴婢是女兒身,奴婢肯定早就坐上他的位置了。”木槿沒聽懂她的話,還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蘇嬌眉梢微微一挑,拉著蝶翠兩個人提前往前走去。算了,當我什麼也沒說。
另一邊,身為吏部尚書之子,京城中有名的浪蕩公子,林風正豎起了一條腿,坐在那窗框邊上,手中拿著一整壺酒,一邊瀟灑的飲酒,一邊以一雙和他整個人氣質完全不符的深邃眼眸打量著下方的集市。
“公子,那個五殿下又來了,你可要下去見一見嗎?”
與這快要接近正午,陽光雖燦爛,卻不曬人的時候,一名穿著略暴露的女子披著身上的一件薄紗,推開門嫋嫋婷婷地走進來,坐在房間中央的桌子前點香。
林風聽得很有些憂愁的,長嘆一聲也沒有轉過身來,指將手中的酒壺輕輕地放在一旁的小凳子上。
“不必了,與他處了這麼長時間,本公子也厭煩了,懶得與他再虛偽下去。一會兒你便說本公子早已離開了,打發他走就是了。”
說著,林風站起身來隨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就準備出門,一個側眼,卻看見了那點香的女子,正抬著一雙含情的美眸看著自己。
“公子就喜歡以這樣的謊話來哄人嗎?那奴家和其他姐妹們之前去請公子的時候,公子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女子不知何時停下了手中攪拌香灰的動作,將蓋子蓋了回去,放下手,微微鼓起兩腮瞧,這似乎帶著點點怒氣,但眼睛卻柔情婉轉地盯著林風。
“這如何能一樣?一個是須眉濁物,一個是軟香溫玉,如何能夠相提並論。”林風見狀,熟門熟路的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狀似在這女子對面坐下,實則只是單膝跪在那坐墊之上,欺身上前,瞬間便到了女子的面前。
姑娘愣了一下,臉頰上不自覺的飛起了兩片薄紅下意識的想要往後仰,卻提前給林風勾住了下巴。
林風垂著眼眸時,別有一番深邃深情的樣子,幾乎叫人忘卻了他平日裡是怎樣與其他女子那般多情。
他輕笑一聲,呼吸拍在姑娘的面板上,別有一番男子的氣息夾雜著淡淡龍涎香的香味。他輕輕在那姑娘的唇上點了一下,二人纏綿片刻,隨後分開。
姑娘給迷的一陣頭昏腦脹,眼睛都跟著模糊起來,林風則慢慢的將大拇指在下唇上摩擦了一下。
“何必為了這些不足說道的事吃醋,本公子下次有空就來看。”
“是。”姑娘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眼下只能說出這麼一個字,林風又在她面前笑了一下,隨即起身,不過眨眼就離開了此處。
林風特別沒有披上他那件醒目的外袍,手中拿著一把扇子出去,在走廊上時擋著自己的臉,在從那扇子上的縫隙中偷看外面的情況,眼瞅著胥如烈從另一邊的樓梯上來,他也正好藉著對面的第二條樓梯走到了大堂。
哼,若不是為著他極能忽悠自己,向來不愛插手世事的父親母親,自己也不必這麼費力的與之相處這麼長時間。
林風冷哼一聲,瀟灑的一把收起扇子,從這家酒樓的側門走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拿木槿簡直沒有辦法的蘇嬌,才從巷子裡出來,嘴裡還在不住嘟囔著,就和林風迎面撞上。
“居然都這個時候了,咱們可得加快一下速度,順便考慮一下中午在哪吃飯――哎呀,是誰呀?沒長眼睛嘛?”
蘇嬌身形高挑,再加上林風為了隱藏蹤跡,特別躬著身子,兩個人居然額頭對額頭的當面撞上,疼的她眼淚花兒都要出來,也幸好二人走的也不算太急,否則鼻子都得給撞的一陣痠疼。
“敢說本公子沒長眼睛,本公子還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女子,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將男人都給撞出去幾步。”
林風給這一撞,撞的他腦子裡想的是什麼都給忘記了,揉了揉額頭,回過神來便瞧見站在自己面前是一個長相嬌俏明豔的女子,打扮的雖不算華麗,也沒有刻意附庸風雅的素淨,看著甚是得體俏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