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翠看著應該沒有哪裡不妥,便跟木蓉一起準備把盒子收起來,卻看見木槿投來一個分外奇怪的眼神,像是在告訴她們往後面退一些。
然而就算蝶翠和木蓉不在跟前,蘇嬌將胭脂端在掌心,自己便想起了那日逛街的事情。
“啊,這個是前幾天我跟語歌一起上街的時候買的,當時就剩下兩盒了,語歌那裡一盒,我這裡一盒。對了,昨天她嫁入三皇子府,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木槿無奈的抓緊了自己的袖口,勉強著湊上來笑著替她塗抹胭脂,“張小姐聰慧,想必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夫人不必擔心。”
“嗯,嗯?”蘇嬌聽得一愣,不自覺轉過身來,叫木槿手中的胭脂都差點漏在衣服上。“你這話說的有些奇怪呀,”
“一般來說你不應該告訴我一切平安無事嗎,怎麼會這麼講?難道你已經知道昨天晚上三皇子府的情況了?”
“這,原本不想告訴夫人,叫夫人擔憂的。”木槿抿著嘴巴,悻悻地收回手,但對上蘇嬌那班審視的眼神,她沒得辦法,只好實話相告。
“昨夜皇后下了命令,促使三皇子與張小姐圓房了。”
“夫妻之間,這不是必然的結果嗎?”自然了,除了自己和蕭淮安這對契約夫妻。
蘇嬌一抿嘴,在心裡給自己打了個小岔,隨後又緊著問到,“那這是不是就說明三皇子對她回心轉意,移情別戀了?”
“這,或許不可能。”木槿臉色有些古怪,嘆了口氣,“昨夜具體發生了什麼並無人知的只是今天早上,奴婢卻隱約聽說好似張小姐受傷了。”
“圓房受什麼……”蘇嬌偏了下頭,不自覺的說著,卻忽然想到了什麼,頓時驚的她拿手捂住了嘴巴。“啊。”
“夫人不必擔心,想來應該傷的不重,否則只怕早就鬧開了。”木槿瞧著蘇嬌眼睛都空洞了,嚇了一跳,生怕她傷心過度,趕緊叫了蝶翠木蓉她們一起過來安慰。
蘇嬌回過神來,又是同情,又是不忍的搖搖頭,“我就算再怎麼為語歌感到傷心,終究也只是個外人而已,真正難過的恐怕還是她自己和她的母親吧。”
與此同時,三皇子府。
吃了胥如烈特別送來的一整朵雪蓮,又睡了一晚上,蘇憐的身子已然大好了。
尤其是本是胥如烈娶正妃的第二天清早,一睜眼,身為新郎的胥如烈就守在自己身邊,更讓蘇憐感覺心情無比順暢。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並沒有一個人告訴蘇憐,而蘇憐也只對胥如烈的話深信不疑,乖乖的沒有多問。
“有勞殿下費心了,其實我也只是小毛病而已,殿下今日該陪著正妃娘娘才對。”
胥如烈扶著蘇憐一起在花園中散步,聽到她的話很是肯定的搖搖頭,“昨日因為母后的緣故走的早沒能陪你,今天更應該彌補回來才對。”
“還是說你更寧願我去陪著別人嗎?”胥如烈此刻滿心滿眼都是蘇憐,更是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忘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