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我送大小姐回府吧。”
蕭淮安起身說道。
二人乘馬車回到蘇府門口,剛一下車,正好迎面撞見從蘇府出來的胥如烈。
得知蘇憐臥病在床,他連忙趕來蘇府看望,乍一見蘇嬌,心頭的火氣頓時漲起來。
這一切都怪蘇嬌,若不是她不願乖乖的做一個側妃,非要和蕭淮安成婚。
憐兒也不會進宮去求蕭淮安,以至於發生這樣的事!
偏偏始作俑者不知懺悔,竟然還有閒情逸致出府遊玩。
“蘇嬌,你害的蘇憐染病在床,你不在家中閉門思過,居然還有臉出去。”胥如烈冷嘲熱諷道。
蘇嬌本想裝作沒看見,忽然聽他陰陽怪氣地嘲諷自己,便停住腳步。
她剛想開口還擊,卻被旁邊的蕭淮安攔了下來。
只見蕭淮安遞給她一個眼神,不知為何,蘇嬌心中浮現出一絲莫名的安心。
“三殿下慎言。”
蕭淮安擋在蘇嬌的前面,冷冷道。
“怎麼,我哪裡說錯了嗎?蘇嬌她就是……”
話還未說完,便直接被打斷。
“第一,凡事講證據,三殿下說是蘇嬌害的蘇憐得病,不知三殿下可有證據?”
胥如烈怔住,他手裡確實沒有證據。
就連蘇嬌也略顯驚訝地看向蕭淮安,他明明知道自己是故意的,卻面不改色地替她說話,而且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語氣。
蕭淮安繼續道:“第二,我與蘇姑娘是皇上親自賜的婚,今日我請蘇姑娘出府遊玩,完全符合禮法,三殿下連這些都要管嗎?還是說三殿下覺得,陛下賜婚不合適?”
話鋒一轉,胥如烈卻聽得面色一僵,對皇上不恭敬可是一項大罪名,連忙反駁道:“本殿下並非這個意思。”
“哦?”蕭淮安道,“那三殿下的意思是,蘇姑娘知書達理?”
胥如烈的表情瞬間鐵青,可若不點頭,那便是對父皇不敬,於是極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蘇嬌在一旁看著胥如烈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心中暗爽不已,就差當場給蕭淮安鼓掌喝彩。
“哼!”
胥如烈冷哼一聲,自知說不過蕭淮安,便訕訕地甩袖離開。
這時,蕭淮安又恢復了從前那副優雅從容的模樣,與蘇嬌道別後,轉身離去。
蘇嬌望著他的背影,不禁感嘆,蕭淮安總是能給她一種靠譜安心的感覺。
相比胥如烈,不知強上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