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林新一想象得不一樣,淺井成實糾結的不是待遇,而是另一個問題:
“讓我去警視廳工作...真的合適嗎?”
他擔心的,是自己“預備殺人犯”的身份。
他男扮女裝潛伏在島上兩年,可不是在秘密蒐集罪證,而是在秘密地準備著殺人。
淺井成實不知道林新一有沒有看透這一點。
但此時此刻,面對林新一的誠摯邀請,他還是按捺不住地想要袒露出自己的心聲:
“林新一先生,我...我是一個曾經陷入黑暗的人。”
“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恐怕,我就要做出一些很可怕的事情了。”
“像我這樣的人,真的能去當維護公平正義的法醫嗎?”
淺井成實鼓起勇氣,大膽地透露了自己潛伏在月影島上的真實目的。
而令他略微驚訝的是,林新一表現得非常平靜:
“當然可以。”
“君子論跡不論心。”
“你既然還沒有做那些壞事,就不是一個罪人。”
“作為一個背景清白、身份乾淨的成年人,你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生活下去。”
“現在其實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
“淺井醫生,你願意改行當法醫嗎?”
林新一鄭重無比地詢問道。
“我...”淺井成實陷入沉思:
他其實對法醫這個行當沒有深入瞭解,而林新一這次破案,也並沒有展現出多少法醫的手段。
但是,這時候,他想到了林新一...想到了林新一為了讓真相浮出水面、讓罪惡曝於陽光的執拗和專注。
在自己即將墮入黑暗的時候,是這個人把他帶回到了光明之下。
法醫,或許就是這種能從黑暗中找到光明的職業吧。
淺井成實突然對這份毫不瞭解的工作產生了興趣:
“當法醫...或許也不錯吧。”
“好!”
林新一喜出望外,當即拍板:
“淺井醫生,你以後就是我們驗屍三系的系長了!”
“系長?”淺井成實被如此優厚的條件駭了一跳:
“我只是個剛畢業兩年的醫生,對法醫的工作了解有限,得邊做邊學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