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一先生...”
“難道你又發現了什麼我沒注意到的證據嗎?”
工藤新一把這個“又”字咬得很重。
但林新一卻是很坦然地回答道:
“不,完全沒有。”
“我沒有發現死者的體表有任何中毒跡象,也沒從死者的手腕、小臂等部位發現有約束傷和抵抗傷的痕跡。”
“從目前能收集到的所有證據來看,死者都是死於自殺。”
“但是,我之前就說過...“
“法醫最忌諱的就是先入為主。”
“你以為這是碎屍他殺,但實際上可能是溺水自殺。”
“你以為這是溺水自殺,但這背後又可能潛藏著另一個事實。”
他有條不紊地為目暮警部指明瞭接下來的調查方向:
“這一次我只是為死者做了基本的屍表檢查,而很多事情用肉眼是看不出來的。”
“比如說,死者可能是被人用安眠藥迷暈後棄入水中偽裝自殺。”
“這種案例並不少見,而線索只有透過血液檢測才能找到。”
“而要進一步確認死者是自殺,不僅是血液檢測,做好死者生前是否存在自殺動機的調查也很重要。”
“有條件的話,一定要透過解剖來確認死者是否有生前受傷造成的皮下出血——這一點我在現場就跟你強調過。”
“那份死者親筆書寫的遺書也請好好儲存,若是在之後的調查中發現疑點,警方就還有對遺書做筆跡鑑定的必要。”
最後,林新一微微一頓,鄭重說道:
“只要還有懷疑的空間,我們就絕不不能輕易放棄懷疑。”
“畢竟我們的職責是找出真相,而不是急著得出一個結論,交差應付指標。”
“這...”
目暮警部被林新一說得有些微微臉紅。
說實話,無論是他還是其他警察,在得知是死者是死於自殺後都只是覺得如釋重負。
有結果了,案子破了,壓力沒了。
大家都只想順利地把案子解決掉。
在這種沒有任何其他線索的情況下,沒人會“沒事找事”地往更深的地方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