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夜闌方趁亂逃走,拉著薄昭旭逃出了數條街,躲在了其間一條小巷裡,連映顏一干人都被自家二位做事一向有主見的主子甩出了一條街。
頗有些剛剛搶了婚的激動。
一路小跑,向夜闌被夜風吹紅了肩膀,白皙處如脂玉,霜紅處如落霞,唇紅齒白的美豔模樣。
向夜闌緩了緩,笑吟吟地牽起薄昭旭:“走吧,咱們去你想去的地方!”
“向夜闌……”
男人蹙了蹙眉,反把她抵在了牆下的角落裡,嗓音如同醉了酒似的。
薄昭旭眸光如漆夜垂幕,滾滾發燙。
“怎麼了?”
向夜闌一陣心虛,自己今日做了什麼欺負薄昭旭的事不成?
“是不是我做了什麼事,讓你不高興了?”
似乎沒有。
那自己可心虛個什麼勁兒?
“的確有件事,令我耿耿於懷。”薄昭旭道,“夜闌,你總是讓我發覺,自己是個十分自私的人。”
向夜闌撲哧一笑,這男人今天怎麼怪可愛的?
“是嗎?”
她摸上了薄昭旭的臉頰,有幾分逗弄的意思:“那你和我仔細說一說,你究竟哪裡自私了?”
薄昭旭緘默了會兒,幾乎是毫無招架之力地偎上了她的脖頸:“向夜闌,你不懂自己有多好看。”
誰說的?
自己明明就很懂!
渾濁的熱氣打在了她的頸窩,向夜闌甚至有點想掐他的腰。
“你穿上這件衣裳很好看。”
薄昭旭慵懶低沉的聲音在她耳旁迴繞,饒是看不見,向夜闌都能想象出自己的耳根該有多紅。
“如我這般自私的人,總想讓所有人知曉你屬於我一人。卻又恨不得……直接將你藏起來,只有我能看到你這般好看的模樣。世間那些奇珍異寶,那裡比得上我的闌兒珍貴半分?若未看見你穿它還好,你一穿上,我哪還有心思閒逛。”
……
向夜闌幾乎是被薄昭旭抗迴向府的。
會撒嬌的確有好處,沒馬車不願走還有人抱。
之所以不急著迴向府,是因為向夜闌很清楚賈驪的性子,只怕回府第一件事就是真情實感的與向老夫人告狀。
而向老夫人聽見自己回府所做的第一件事,準是把自己叫過去問話。
至於有沒有賈驪在場,走向大致不同。
夜色已黑,向老夫人的院子一向清淨如寺院,直到賈家母子到此,竟還有了點鍋碗瓢盆亂砸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