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薄昭旭用其他事來掩過這事倒的確是她自己的主意,畢竟這種沒影的事,除了添亂也沒什麼別的用處了。
“娘娘見怪了,是屬下不願提起這些不光彩的舊事而已。”
南諶訕然笑笑,整理著衣襬站起身。
想起那日來找南諶的姑娘,向夜闌逐漸是回過了些味兒,不再追著問下去。
“又失望了?看來是我對皇后娘娘的孝敬還不夠。”薄昭旭加重了些手上的力道,成心是去逗弄她,又問南諶:“謝家的事你調查的怎麼樣了?”
如今是岔開了話,南諶亦是十分識趣的接下話題,道:“屬下曾調查過謝家在京中的賭坊,並無什麼胡國商人往來,但依謝大人所言,他是在京外的謝家賭坊處購得那隻孔雀。屬下曾去京外走過一遭,因管制不足,此處的確是時常有來歷不明之人往來。”
至於為什麼南諶沒有再查下去,向夜闌還是挺有數。
因為以他現在的身份,實在是有些太招搖了。
京外的人未必能認出南諶,但南諶的一舉一動絕對是有不少人瞄著,猜忌他到底是想做些什麼。
沒準南諶心血來潮想買塊玉當腰飾,都要被人猜疑是不是想要另刻枚玉璽來做什麼不正當的勾當。
向夜闌越想越是興奮,她猛地轉身撲向了身後地薄昭旭。
薄昭旭原在斟酌謝家賭坊之事,未來得及反應,便被向夜闌撲在了肩上,一時錯愕,便成了向夜闌一臉興奮地把他撲在身下的奇特景象……
這女人便如同未覺得有何不妥似的,笑意明豔的連連問道:“這是不是說明我們可以出宮轉轉,親自去打探打探這謝家賭坊的虛實了?雖說在宮中待著也挺有意思,但偶爾還是要出去透透氣的嘛。”
薄昭旭理了理被向夜闌衝撞到散亂的衣領,冷靜地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摸了摸向夜闌的額頭。
確認向夜闌是不是又發燒燒壞了腦子。
良久,才從口中擠出了幾個字:“是。但你先起來。”
向夜闌這才心滿意足地從薄昭旭的身前爬了起來,活動著自己僵硬的脖頸與肩膀,差點興奮的做出一套廣播體操。
她身後的薄昭旭緩緩坐起身,慵懶地一手扶在了床榻邊:“我不是都與宮裡那些人交代過了,不準限制你外出,怎麼還把你給關成了這樣?”
“她們倒是真沒攔著我,只是我想去的地方都沒那麼正經——就,不適合帶那麼多人去!宮裡那些姑姑婆婆的有多死板,你總該知道吧?不管怎麼勸,就是不肯離開我半步,生怕我出事,道理都懂,但就是不聽!”
向夜闌越想越是生氣,帶一堆宮裡人去煙花柳地,那還像話嗎?
她怕是要被當成砸場子的給趕出來!
就是去些別的地方,帶上這麼多人也沒那麼順利,向夜闌光是想想,就徹底打消了出去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