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
向夜闌更是詫異。
“娘娘不知?”
照花還以為向夜闌是知曉這些的,卻還是高看了向夜闌這個本質上的外來人士。見人不懂,照花索性是為向夜闌簡短解釋一二:“就是些窮講究罷了,什麼借房只借死,不借生。說什麼每個房子裡,有人生死的數目都是固定的,若有人死在其中,便會減消一個名額,能令家中人長壽,反之亦然。”
“那這規矩還真是有些離譜。”
向夜闌聳了聳肩,想來是那太醫也把自己看成了不講道理的人,認為自己會因介意武梓熙在所屬於皇后宮中的小殿中生產而大怒。
然而,不過是些她根本不信的講究,哪比得過人命重要。
向夜闌擔憂之際,眼看著一個明晃晃的影子奔自己疾馳而來,看得她打了一個無由地寒顫。
她甚至感覺這道明黃的影子會把自己直接抗起來跑出八百里。
匆忙趕來的薄昭旭扶住了向夜闌的肩膀,再三確認自己眼前的可是真切存在的向夜闌,而非是什麼幻覺。
薄昭旭的聲音有些悽惶的發顫:“你——你沒事?向夜闌,究竟出什麼事了?”
向夜闌一臉懵怔地看著眼前為自己擔憂的心焦的男人,不由得歪了歪頭:“我還想問你如此著急的過來,又是出什麼事了?”
女眷席的動靜能傳到薄昭旭的耳邊這事,向夜闌一點也不意外,就是說城郊某戶今天中午吃了些什麼飯菜傳到了薄昭旭耳中,向夜闌都覺得是常規操作而已。
但這男人怎麼奔著自己就過來了?
南諶清咳兩聲,低聲為二人一起解釋:“陛下……陛下單是聽說您這桌的吃食上出了事,還聽聞有人小產,便匆匆趕過來了。等傳話的侍衛同屬下交代,小產的是長朝縣主時,陛下已經趕過來了,屬下也只好一併追過來了。”
向夜闌想來,此時的薄昭旭一定希望身邊沒有南諶這個侍衛,也許從一開始,把這廝從暗堡中帶出來,就是錯的。
“我懷沒懷,難道你沒數?”
她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不說,還明目張膽的瞪了薄昭旭一眼,嗔責道:“懷都沒懷,出事的怎麼可能是我?”
薄昭旭沉默一時,平靜的懟了回去:“擔心你太蠢,連自己真的懷了身孕都不知道。我怎能不在乎。”
二人掐架之餘,殿內終於傳出了一聲清亮的啼哭。
照花眼前一亮,欣喜地抓住了向夜闌的手腕:“娘娘,縣主這是生了,縣主把孩子生下來了!至少,至少縣主沒有小產,應該是不會對縣主有太大的影響的。”
許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