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伺候的主子,奴還能不知道嗎?”白朮的態度可謂是差到了極致,“奴每日伺候的,可是君後孃娘,國君親自任命奴來做的。”
想著強行將人帶過來是自己有錯在先,向夜闌也就忍了她這嗆火的脾氣,仍是心平氣和:“除了君後呢?一國君後,總該有家世有來歷,怎會被鎖在這個地方。”
白朮嬌哼一聲,很是不屑:“君後孃娘入宮的時候,奴還未出生呢,您問這種事,奴哪裡知道?”
不想向夜闌身後那一眾侍衛紛紛替自家王妃窩起了火,感慨這女子怎就如此會嗆人,還要向夜闌如何?他們王妃分明是溫柔的不得了……
白朮眼看著向夜闌身後閃爍了幾許劍芒,竟是向夜闌身後那些侍衛在揹著向夜闌威脅白朮——不好好說話一準沒你什麼好。
她掂量了掂量自己的分量,更掂量了掂量自己能捱得住幾刀。
那當然是一刀都挨不住了。
白朮吞了口唾沫,十分識相的重新整理了自己的言語:“回您,奴入宮的年頭不長,一來便是隨著之前照顧君後孃孃的趙姑姑做事的,趙姑姑年老,才換了奴繼續來伺候君後孃娘,您若要分這些,還需得去問趙姑姑,或是宮裡那些老人,興許還能打聽出些東西來。”
她生怕自己交代的“供詞”不夠全面,接著補充道:“奴婢也是聽說的,趙姑姑她們說君後孃娘是被國君帶回來的,但宮裡一直沒人見過,後來就突然多了這麼一號人,成了君後孃娘。”
“那你可曾聽說過,立後是何時的事?”
“好像是國君的心上人去世那年,奴對當年知道的著實不多,估摸著,也就是這些了……若是沒記錯,除了奴與照顧過君後孃孃的姑姑們,就再未有人見過君後孃娘了,您若想打聽,定是要吃力些的。”
向夜闌著實不解這小姑娘對自己的態度怎麼突然鉅變?難不成……
她猛地回身,想要突擊檢查是不是南諶和那幾個侍衛仗著自己看不到身後,正在威脅白朮。
可向夜闌眼看著那幾個侍衛正老老實實地將手負在身後,完全就是沒有感情的工具人而已。
難不成是自己想多了?
“我知道了。”
向夜闌點點頭,如約允她離開:“你放心,我就是一問,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白朮重獲自由,哪還來得及講什麼小心不小心,跑得可比兔子要快,結果還沒跑兩步,就被自己弄掉在門口的食盒絆倒在地。
……
等南諶挑完人手把白朮送回六司時,已經摺騰了有些時候了。
南諶提醒道:“王妃,到時辰了。”
他所謂的時辰是指三人分別帶隊在宮中搜查之前相約定,無論有沒有找到什麼東西,都要在這時回到正殿碰面。
若是找到了,就帶上收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