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秋溟懵怔的皺起眉頭,分不可待的追問:“本候不是已經把那琴一姑娘送回真家了?去坐個小宴,與本候現在去辦下一樁事又不衝突。”
“是嗎?本王怎麼記得侯爺答應的,是助琴一姑娘與愛人相守,至少也該成了這樁親事。”
薄昭旭勺了口輕粥,他對於三兩句話點起秋溟的脾氣這件事,似乎也是十分的擅長,正因瞧出了他有多腹黑,向夜闌才看透了這男人“計較”起來有多恐怖。又並非是那種小氣的斤斤計較,而是劃出一道清晰的分界線,計較那些事是自己一定要堅持的。
秋溟的額角青筋凸起,左手手掌抓著木桌邊沿,桌上的木痕能夠清算他到底忍了薄昭旭多久。
“四王爺,別以為本候不知道你是成心想要支開本候……”他嘴角笑意維持的十分掙扎,“做人可不能這麼心黑啊,四王爺。”
所謂理不直氣也壯,薄昭旭不僅毫無波瀾,甚至還面不改色地偷吃了看熱鬧的向夜闌手中的糕點。
薄昭旭慵懶道:“侯爺自己答應的事,與本王無關。”
“是有這麼一回事。”
向夜闌驀然開口,自己這該算是幫親又幫理了?
偏生秋溟真就說過這麼一茬,難不成要怪她向夜闌記性太好,竟然還記得這麼一茬?
被自己所言坑的明明白白的秋溟欲哭無淚,道:“這些事——真的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不過就是嫁個人而已,琴一姑娘自己應該就能安排妥當……”
“未必。”
向夜闌作為一個有類似經歷的人,可謂是十分有發言權了。
她忍不住感慨道:“要是我沒有記錯,琴一姑娘那位意中人剛剛官至九品,讓她以真家小姐的身份下嫁,恐怕這位真夫人不會答應。真夫人態度轉變的太快,應當是有什麼別的打算。”
秋溟兩眼一黑,終於是在薄昭旭的面前服了軟:“四王爺好歹是給了本候這個面子,才不遠萬里從華國至此,難不成就一點也不想為本候做點小事,分憂解難?”
薄昭旭倒坦然:“那是另外的價錢。”
秋溟也顧不得這話聽著有多眼熟了,反正薄昭旭與向夜闌這兩口子極其心黑這件事,秋溟已經看得不能再透了。
就是路邊黑店也不敢這麼黑啊!
望著薄昭旭那張乍一瞧人畜無害的臉,秋溟苦笑道:“四王爺瞧本候這還有什麼能搭進去的東西?當初本候與四王爺協商的是七三分利,可就是最後那三成,也已經被四王爺您拿了過去。”
……
向夜闌心道只要自己沒有良心,那自己的良心就完全不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