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向夜闌心砰砰的跳,她很難平復心中對琴一的畏怕。
“那如果她只是為了撇清關係,所以故意選了五石散,想要讓你我下意識的覺得此事與她無關呢?”
她忍不住回想起方才與琴一對視之時,琴一提起詹姨娘與真夫人,眼底似乎閃過一縷如憎恨般的寒意,可向夜闌還來不及確認琴一眼中的目光足不足以被稱為厭憎,琴一便重新回覆了平靜。
“倒有這個可能,先上馬車。”
薄昭旭將自家一驚一乍的小作精扶上了馬車,方才繼續說了下去:“她的目標不是你我,是那位想對她動刀的詹氏,為了不讓你我懷疑而用我這般不穩妥的東西,反而會害了她自己。”
“那我就放心了。”
向夜闌偎在薄昭旭的懷裡鬆了口氣,想想也是,琴一根本沒有什麼緣由要把矛頭對準她們。
反倒是那真夫人,大動干戈的演了一齣戲,就為了把自己從這件事裡摘出去,讓詹姨娘一個人背鍋頂嘴。
向夜闌原本以外趕得太是時候,剛剛好就遇上了真夫人懲治詹姨娘,可向夜闌仔細一想便發現,在她與薄昭旭走進之前,連聲鞭響都聽不到。眼看著走近了,鞭聲反而起來了,可不就是說明這一出本就是真夫人準備好了,就等著她們來的。
……
薄昭旭與向夜闌回到客棧後小歇了不多時後,秋溟也被無疾護送回了客棧,顫顫巍巍地下了馬車。
放出去的小半盆血,著實是要把秋溟給抽乾了。
為了掙回今日所丟的顏面,秋溟從無疾的攙扶下掙脫,有幾分虛弱地向前幾步,還未走出多遠,就杵在了桌邊,勉強站穩腳跟。
薄昭旭放下茶盞,好像很樂得瞧見秋溟這個進退維谷的模樣,甚至是明知故問道:“侯爺這是?”
秋溟咳了兩聲,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件押在桌上:“老東西派人送來的信,本候回來的及時,剛好就把它攔下了。”
那封信上竟還灑了香味迥異的金粉,的確是皇室做派,儘管向夜闌覺得這更像是暴發戶做派。
秋溟不動聲色地將信推到了向夜闌的身前,道:“指名道姓要給你,本候一見那太監打的也是瞧你長相的主意,便尋藉口把他打發回去了,還不好好謝謝本候?”
“多謝侯爺,侯爺高明。”
向夜闌邊是隨口棒讀兩句來哄秋溟開心,邊是動手去拆手中信封,好奇的嘀咕:“有什麼信能是指名道姓要送我的?你們這位國君也真是有夠奇怪的。”
大致看過了信上內容,向夜闌出乎意料的平靜:“沒什麼大事,不過是請我進宮坐坐,尋個時間就去唄?我記得這國君前些日子不是還說要請王爺進宮小聚,聊聊以前那些事呢,許是念著這個,所以把信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