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心偏袒武梓熙這位主子,難得遇見了這樣給武梓熙報仇的機會,照花每一掌都結結實實的挨在了顧老夫人的臉上,不留任何餘地,哪怕連她的掌心都泛起火辣的痛意,照花還是把每一掌都落在了實處。
……
“十。”
十個巴掌印兒很快就印齊在了顧老夫人的臉上,凹凸不一,照花長舒了一口氣,借勢將心中所言袒露:“縣主到底是縣主,就算行事再怎麼內斂,也不是你這樣的人可以肆意欺凌的!今日是四王妃網開一面,否則,顧老夫人現在已經身處慎刑司了。”
癱坐在地的顧老夫人一言不發,只是用著極其怨毒的視線怒視眼前三人,她倒是想咒罵回去,可照花下手委實太重,硬是將她的臉扇得又腫又脹,連說話都不利索,更別提跟人抗爭了!
此時的顧老夫人,的確像是頂了一個豬頭,可於她自己而言,更像是頭頂頂了塊巨石,沉得站不住腳,只能頭腦發暈地癱坐在地,眼看向夜闌一行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連個重影都瞧不見。
“我就只送你們到這兒了,照花,你可還有相似的衣裳,借我用一次?”
向夜闌問道。
“有是有,只怕四王妃嫌棄。”
於此時的照花而言,向夜闌給了她一次為武梓熙報仇的機會,不亞於是過命的恩情,二話不說,便開始翻箱倒櫃地替人找尋一件出乾淨衣裳,遞了過去:“找了找,好像就這麼一件了,還沒穿過的!”
向夜闌同照花道過謝後,便去換上了那身簡潔而質樸的丫鬟服飾,又把自己的首飾盡數交給武梓熙,只留了一個清潤的鐲子。
臨離開前一步,向夜闌將南諶一併留了下來:“你留在這兒看著長朝縣主,我一會兒就會,如果出現任何變故,你帶長朝縣主先行離開。到時候你可以弄出些小動靜,到時候我會藉機溜出去,你再來接我就是。”
“屬下明白。”經過前幾次“合作”,南諶早就不再懷疑向夜闌對於計劃的安排——他也沒什麼能懷疑的地方。
向夜闌捧了一小盆兒花,在望星樓外的月門處反覆徘徊,總算是等來了打著水桶走向小院的紫衣婆子。
那紫衣的婆子見向夜闌在這兒徘徊了有些時候,冷嗆一聲:“做事也不知道好好做,知不知道該搬著這花兒去哪?趕緊的,少在這偷懶了。”
“是。”
向夜闌故作懼怕的應了一聲,那婆子前腳走向院子,她後腳就跟了上去。
未走兩步,向夜闌就抱著花盆跌在了地上,嚇得那婆子踉蹌一步,水桶當中的水也灑出去了小半。
“哎呦!”
婆子一驚一乍地跺了跺腳,指著向夜闌責罵道:“不過是讓你搬盆花兒,你也搬不利索,日後我教你點什麼事,你能做好了?真是扶不上牆的東西!”
“寧姑姑,又訓手下人呢?”
望星樓外的侍衛如看熱鬧似的,開始好奇觀望起來。
被喚作寧姑姑的婆子萬般不屑的啐了一口,應付道:“如今這府裡的丫頭,是越來越不聰明!”
向夜闌哭哭啼啼的不作聲,又十分刻意地抬起佩了鐲子那一隻手,在寧姑姑的面前擦了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