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向夜闌覺得這中間肯定是有人做過手腳,至於她能不能指著這些再撈一桶金,就得看自己了。
向夜闌先是去了一家距離四王府較盡的書局,這書局不僅售賣些典籍,甚至還出售些墨寶紙張,按理不該是虧損最多的那一個……
然而向夜闌前腳剛推開門,便被嗆了一鼻子灰,書局的門縫裡彷彿積了有些年歲的灰塵,隨風飄起後簡直跟柳絮似的。
“咳、咳……”
向夜闌掩面咳了幾聲,只見這屋子裡也蒙了不少灰塵,何止是像有些時日未打掃過,簡直就像是好一段日子沒活過人!
但眼前的木櫃上赫然還趴了一個人,要不是他還在發出陣陣酣睡聲,向夜闌差點以為這裡是出了些什麼意外。
“老闆?”向夜闌叩了叩門。
接連叩了兩下門都沒有任何回應,向夜闌只好隨手抄起一本舊書拍在櫃上,問道:“多少錢?”
那人也不知是多久沒見過“活人”,看到向夜闌之時竟是十分錯愕,半晌才隨口敷衍道:“五百兩。”
向夜闌差點以為自己是聽錯了——這是搶劫呢?
她差點以為自己手裡隨手一拍的舊書是什麼所謂的名家真跡,才能拍出個五百兩的價格,翻開書頁大概瞧了兩眼,向夜闌更加確定——這就是搶劫呢!
這書哪能算得上是什麼名家真跡,不過是本尋常人所寫的志怪小說,甚至還是翻印了好些次,連字都十分模糊的。
賣五百兩?
是這書頁都是金子做的紙,用銀子印的書?
難道還能是這書裡夾了四百九十九兩的銀票?
“老闆,您沒看玩笑吧?就一本書而已,要賣五百兩?恐怕連當今聖上,都讀不起這麼貴的書吧?還是你睡覺睡得糊塗了,隨便報了一個荒唐的價格?”
書局老闆如同觀望神經病一般,嗤之以鼻的用鼻子出了口氣,便又趴回了桌子上:“愛買不買,皇帝來了,我還不一定賣她呢!買不起就趕緊滾,甭在這打擾人休息,真是不知好歹。”
向夜闌差點以為自己才是那個挑起事端的,才會被人理直氣壯的嘀咕好些句。
但凡她理直氣壯一點,也不至於混的這麼慘。
向夜闌這一次索性把這間書局的地契拍在了櫃上,只等人睜大眼睛瞧清楚,放話道:“你仔細看看。”
哪想這人還真不把向夜闌當回事,接過地契以後不過呵呵傻笑幾聲,嘲弄道:“你一個黃毛小丫頭,從哪學的仿地契的手段?去去去,這可是向家的地盤,再胡鬧,我可就叫人來趕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