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沒考慮過找個與謠妃娘娘長相相似的姑娘替上?”
皇后被向夜闌問的怔了住,柳眉蹙起反問道:“四王妃可否與本宮細講一二,這話是何意?”
“縱然皇后娘娘與王爺有這個權利,可眼下當務之急的,是查出陛下到底因為什麼臥於病床,究竟是謠妃真的對陛下做了什麼,還是陛下染了怪疾,不過是痴戀謠妃這副長相而已。若是前者,也就好辦了,將謠妃帶走,時間久了,陛下自然會好的,可如果是後者……”
向夜闌短暫的遲疑了一瞬。
“如果是後者,那恐怕就要麻煩一些了,該如何醫陛下,還得聽太醫如何診治,但皇后娘娘還是可以帶走謠妃娘娘,再找一個與謠妃娘娘近似的人陪在陛下身邊,至少這個人,皇后娘娘信得過,對吧?”
皇后的嘴角逐漸勾勒出了笑意,似是因為向夜闌這主意出的不錯,又像是因為向夜闌點明瞭她這點心思,指出來了一條明路。
對於入宮最早,嚐遍後宮人情冷暖的皇后而言,於皇帝的情愛早便淡薄了,皇帝壽元多少,於她有何干系?
但被損害的利益,可是實打實的。
“看不出,四王妃如此精明。”皇后賞識的勾唇一笑,“經四王妃提點罷,本宮倒也懂了該如何做了。”
向夜闌卻因為皇后於自己的笑意而打了個寒顫,她倒清楚皇后這笑意是認可自己——認可自己日後有給她效忠的能力。
可宮裡這一個個修的跟人精似的,她巴不得離的越遠越好。斗膽貿然開口,不過是為了將薄昭旭與自己從中摘出去,保薄昭旭的安危……
恰好這時兩個婆子也將謠妃給架了出來,向皇后稟明:“皇后娘娘,人帶來了。”
“帶給我做什麼?還不將謠妃娘娘請下去,四殿下與王妃有話要問她。”皇后又篾然冷嗤一聲,“撒開罷,又不是架犯人呢,弄的這麼苛刻做什麼?”
兩個婆子撒了勁兒,謠妃自己便從二人的手上掙了出來,不急不慢的整理起衣裙,還不忘嗆皇后幾句:“皇后娘娘說的是,妾身不過是承蒙陛下寵愛罷了,又不是做了什麼錯事,對吧?妾身還當是什麼事呢,原來是四殿下回來了,那妾身便抽一抽身,替陛下招待四殿下罷。”
向夜闌替謠妃掐了把汗,她一個非“本地人士”都知道得罪皇后這尊大佛沒什麼好事,這謠妃竟然就敢明目張膽的對皇后冷嘲熱諷……
果然這就是寵妃!
“別看了,該陪本王去審人了。”
薄昭旭對向夜闌這個一看到八卦就挪不開視線的本性哭笑不得,只好大方與人十指相扣,讓向夜闌在及笄以後再學一次走路:“該走了。”
皇后為了讓這幾人都不脫離自己的掌控,便替薄昭旭將“待客”的地方定在了棲龍殿不遠的引風樓。
那謠妃也不知是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事,還是想連薄昭旭與向夜闌一起挑釁了,二人才剛坐下,她便迫不及待的起身要去忙活起來:“妾身去給二位煮茶,煩請四殿下與王妃多候一會。”
這怎麼還真給她們倆當成做客的了?
向夜闌無言的抽了抽嘴角,若是旁人便罷了,偏偏謠妃上一次去煮茶給她留下的陰影,今日仍在。
薄昭旭似乎看出了向夜闌眉眼中的抗拒與尷尬,率先向謠妃表了態:“謠妃娘娘不必如此大動干戈,有些事讓宮人去做便是。”